許盡然瞪大眼睛。
這個人簡直惡劣至極!
她氣呼呼地把手伸到頸後,在裴韫淺淺含笑的目光中,解了半晌才把項圈才解下來,塞到他手裡。
許盡然壓着怒氣,“裴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裴韫沒發話,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項圈,指腹在一小截皮質邊緣摩挲。
許盡然喉嚨突然有些發幹,頸側一圈被觸碰過的地方,灼燒起來。
裴韫蹲下身,把項圈扣在裴二六脖子上,發出與剛才無異的當啷響聲。
許盡然注意到,項圈的長度是可調的,在她頸上緊得無法呼吸,戴上裴二六脖子上卻是松松垮垮。
裴韫是故意的。
故意羞辱她,故意把她勒得喘不過氣,以此報複。
本性惡劣。
許盡然别過臉,不去看那令她難堪的一人一狗。
直至身旁傳來細微水聲,裴韫用水池的水淨完手,手掌攤開朝她伸過來。
許盡然愣了下,忙從摸出口袋摸出一包紙巾,撕開取了一張并打開遞到他手上。
裴韫眉頭不悅地皺了下,紙巾用得很勉強,很嫌棄。
“下次備好手帕。”
許盡然頓了下,答:“好的。”
“會開車嗎?”裴韫問。
許盡然猶豫,會與不會,取決于她想或不想。
裴韫剛剛才把她當狗耍,她可沒心情給她當司機。
下一刻,就聽裴韫淡道:“漲工資。”
許盡然亮了下眸,從他手中接過擦濕的紙巾,“漲多少?”
裴韫看着她,淺淺一笑,“想要多少?”
“一萬。”
裴韫未答,笑容不變,隻是靜靜盯着她,就讓她心下心虛。
許盡然立時改口:“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