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韫微微一笑,遊刃有餘地算起賬來。
似是早有準備。
“你一個月在别墅的工資是三千,也就是說,從今天起,你要白給我當傭人二十二年,才能還清。”
與賣身無異。
許盡然本打算盡快辭去傭人的工作。
但現在,想辭職,除非還清這八十萬。
這一刻,裴韫活像個奴隸主。
許盡然有些木然地握上方向盤,發動車子。
她驗證了一條人生真理:人越缺什麼,就會越缺什麼。
不多時,車子到達老宅前。
裴韫一句話沒說,擡腿就下了車。
許盡然有些無措,裴家一家人吃飯,她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
正打算着窩在車裡,車窗忽然被指節扣了兩下。
隔着玻璃,她看清裴韫的嘴型:“下車。”
許盡然剛下車,裴韫就轉身往裡走。
她隻得硬着頭皮跟上。
院落開闊,比裴韫的别墅要大上不少。
一個大概四十出頭,一看就保養得很好的婦人正好從屋門内走出來。
她笑着上前,“阿韫,怎麼才來?飯菜都沒敢讓蘭姐做。”
“荟姨。”裴韫挂着淡淡的笑,“路上耽擱了。”
紀荟笑笑,沒多問,看向他身後的許盡然。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