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覺得有趣,江縱悶悶笑了幾聲,卻笑聲陰森,叫人骨頭發顫。
許盡然腦子飛速轉着,往裡走了幾步,剛怯弱地叫了聲。
“縱少”
就被江縱倏地打斷:“噓——”他屈起食指,噙着絲陰笑,“跟我去一個地方。”
許盡然跟着江縱走出酒吧,上了一輛車。
她沒想着逃跑,在岩城,江縱抓她隻是時間問題。
遊輪上她沒拿下莊萬貫,而江縱正好被卷入刑事案件,才沒工夫找她算賬。
但許盡然知道,江縱總有一天會出現,像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
不多時,車子到達目的地。
是一個廢棄工廠。
許盡然下車的腿一僵。
江縱偏頭看她,嗤笑一聲。
“熟悉嗎?”
說完,自顧自往裡走。
許盡然再熟悉不過。
廢棄工廠隻是假象,這裡是第一次遇見江縱時,被許賴天騙來的地下賭場。
她很想掉頭就跑,但她知道跑不掉。
隻得硬着頭皮跟上去。
賭場内的白熾燈多得晃眼,堪比白天。
許盡然從一桌桌賭徒身邊走過,這裡有悠哉悠哉把賭博當娛樂消遣的有錢人,也有想要一夜暴富,卻越輸越多,輸紅了眼的。
許盡然跟着江縱上了二樓,進到一間包間,門剛關上,江縱突然回身,朝許盡然臉上重重揮出一拳。
許盡然被打趴在地,左臉的骨頭仿佛一下錯了位,疼得她腦子隻剩空白。
江縱猙獰着臉,又往她肚子上狠狠踢去數腳,許盡然感覺她的腸子全都死死絞在一起,她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由于下意識地蜷縮身體,江縱的幾腳踢到她的小腿上,像要将她的腿骨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