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盡然不是吃白飯的,臨行前幾天的刻苦派上了用場,需要她時,她能給出市場上關于這個項目的所有分析和考量。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許盡然能明顯感覺到其他幾人對有所改觀,态度緩和了一些。
回酒店的車上,裴韫對她下午的表現作出評價:“太過死闆,缺少自己獨到性的判斷。”
末了涼涼地掀唇,“不如雇個ai。”
許盡然:“”
項目談得差不多,本是今天晚上回程的機票,因着方珞明日的安排,許盡然和裴韫把時間往後延了一天。
到了酒店,裴韫沒發話,許盡然就一直跟着裴韫進了房間。
一進門,裴韫就伸手去解襯衫扣子。
從進了酒店,許盡然的精神就有些不集中,剛擡頭,沒有一點防備,就撞見裴韫脫下襯衫,露出精壯的後背。
線條鋒利,肩胛骨微微隆起,腰間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正要旁若無人地伸手去解皮帶時,手機突然在桌上振動,裴韫長手撈過手機,背對着許盡然接聽。
許盡然無暇去欣賞裴韫的身體,她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裴韫的電腦,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份江縱逼她偷取的标書。
明天就要回岩城,她隻有今晚有機會。
裴韫對着通話那頭應了幾聲,就把手機重新扔回到桌面上,許盡然剛才分心聽了幾句,裴韫等下大概是要出去。
裴韫的手再次放回腰間,皮帶卡扣解開響起的刹那,許盡然轉身閃出了房間。
許盡然的房間就在隔壁,牆壁隔音一般,她能聽見隔壁浴室傳來的水聲。
伴着水聲,她睜眼躺在床上,手裡緊攥着一枚u盤。
u盤鋒利的邊緣深深陷入她的掌心軟肉,幾乎要割出血痕,她卻越攥越緊。
那晚從賭場出來之後,她一直刻意不讓自己去深入思考。
她想過偷取失敗,江縱會如何折磨她,她想過偷取成功,背叛長風,自己因此被抓入獄。
她唯獨不敢想裴韫會如何,不敢想他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子。
許盡然攥着u盤的手忽地松開,緊緊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