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刮向她的脖頸,微敞的領口下,頸上那道深陷的牙印席卷進他的視線。
“為了拿到那份文件,你都把自己的身體都送到我面前了,也是,在遊輪上跟我的第一夜,你就敢開口要二十萬,這副身體一直是你最大的籌碼,不過還是太廉價了。”
他驟然收緊五指,幾乎要将手下的骨頭生生捏碎,許盡然死咬着牙,竭力不洩出一聲。
裴韫将人掐到眼皮子底下,瞳孔深處濃墨沸騰,掀起風暴。
他眸光染上淩厲刺骨的戲谑。
“以往都要逼着你,迫着你,你才肯,可那天晚上,你在我身下那麼主動,那麼賣力地求歡,像個娼妓一樣!”
他的聲音在她耳側輕輕落下。
“太賤了”
心髒像被人生生撕碎,許盡然蓦地喘不過氣。
她張着嘴,想解釋,卻久久發不出一個字。
來電聲在這時響起,裴韫猛地撤手,許盡然被甩開,破布般摔到地上。
裴韫接聽電話,手機中傳出方珞的聲音。
“阿韫,你怎麼還沒來?伯父的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裴韫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馬上就到。”
掐斷電話,裴韫冷睨向地上的人。
許盡然撐坐起,将兩隻手腕并在一起,伸過去,澀然笑着。
“所以,要抓我坐牢嗎?”
裴韫眸色沉黑,下颌繃出淩厲的線條。
“不,你的下場會比坐牢更慘。”
江縱中了計,肯定不會放過她,根本不需要裴韫出手。
許盡然聞言,臉上的笑容卻扯得更大。
可笑容裡滿是空洞。
裴韫冷冷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