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
他低下頭,默默坐下了。
倏然之間,會議室内的氣壓變得極低。
後面人彙報的人,戰戰兢兢,像掉了一層皮。
會議後半程,大家都是提心吊膽開完的,如芒刺背。
會議結束,衆人紛紛出逃,走廊上,一人小心翼翼地道。
“有沒有可能不是因為我們,裴總好像瞥了一眼手機消息,然後就”
身邊一人立刻反駁:“裴總什麼時候因為私事發過脾氣?肯定是我們做得太差了!”
“說得是!”
會議室空空蕩蕩,隻剩裴韫一人。
他坐在桌前,盯着那張照片,窗外的天色暗沉下,他的半張臉晦暗不清。
楚桑訂的是一家中餐廳,不很大,位置甚至有些偏,但氛圍很好,舒緩的音樂流動其間,很符合楚桑的風格。
許盡然換了一件簡約修身的白裙,曲線緊緻,面飾淡妝,清純,也妩媚。
楚桑有些移不開眼,他大方稱贊:“很漂亮。”
許盡然羞澀地低了低頭,“謝謝。”
楚桑目不轉睛,由衷地說:“我覺得,如果阿花生在現代,就會是你這個樣子。”
許盡然一怔。
不會的。
她與阿花有很大不同。
阿花純淨,是太陽下爛漫的花,而她,是陰溝裡的野草。
她那些糟糕透頂的時刻,楚桑從未見過。
許盡然沒說什麼,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