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門前。
許盡然敲了兩下門，等了等，裡面沒有人應。
又等了會兒，還是沒動靜。
明明幾分鐘前才看見他進去的。
許盡然杵在門口，跟面壁似的，不時有人的視線朝她投過來。
她感覺很難熬，正想擡腳離開時，門闆内傳出裴韫清冷的聲音。
“進來。”
許盡然懷疑裴韫是故意的。
她深呼一口氣，推門而入。
裴韫手肘支在桌面，神情淡淡，正在接聽電話。
許盡然上前幾步，站到他辦公桌前，繼續等着。
他修長的手指松松勾着手機，偶爾下颌微動，吐出幾個單字。
簡短至極，多說一個字，能要他的命。
從許盡然進來，裴韫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目光看不出任何意味的，仿佛隻是随意找了個地方安身。
許盡然卻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緊。
她隻是換了個地方杵着。
換到裴韫眼皮子底下。
她突然覺得，其實杵在門外挺好的。
許盡然回頭瞅了眼辦公室的門。
是磨砂的。
外面絲毫看不見裡面，但門口有人的話，從裡面應該能看見一個朦胧的人影。
許盡然在想，僅憑模糊的影子能辨認出來人嗎？
她轉過頭，蓦地撞上裴韫黑幽幽的眸子。
電話已經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