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然上前兩步，視線落在他身上，不自覺下移。
他的領帶不見了，襯衫領口松垮敞着，露出大片冷白的鎖骨，脖頸上橫着幾道泛紅的勒痕，格外顯眼。
許盡然的目光暗了暗。
她以為裴韫會繼續刁難她，沒想到，他卻輕易松了口。
“可以。”
許盡然越過他，踏上台階時，裴韫的聲音幽幽在背後響起。
“下次再想進來，可以找我拿鑰匙，這地方我還沒用過，你可以幫我測試一下效果。”
許盡然腳下一個踉跄，險些絆摔在石階上。
她沒回話，兩腿倒騰得飛快，身後似有猛獸在追。
出了别墅，走到下一個站台時，十八路公交車正好到站，她擠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她覺得車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點奇怪。
而且視線停留的時間有點久。
隻是懷疑了一瞬，她拿起包裡的資料，苦命地繼續啃。
開門鎖回家時，她正好碰上要出門的鄰居王姐。
王姐看着她愣了愣，繼而樂個不停。
“去哪兒玩了？誰給你畫的，怪可愛的！”
許盡然傻着眼：“啊？”
王姐呼噜了一下她的腦袋，笑着走了。
進屋後，許盡然腳步沒停，直接沖到衛生間的鏡子前。
她眼睛瞬間睜大：！！！
她的左臉上，畫着一隻用黑色線條勾勒的簡筆小狗，還是隻奔跑的小狗，奔跑小狗前面畫着一根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