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我查了,你猜怎麼着?畫作人上寫着‘裴韫’兩個字。”
陳幸小臂壓在桌面上,上身前傾,目光帶着釘子,“你早就見過,對吧?”
許盡然擡起頭,神情平靜。
她不否認,“見過,但也隻是見過。”
陳幸像是沒聽見,譏嘲道:“現在徇私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她尖銳的目光像是要刺破許盡然平靜的外表才肯罷休。
“裴總這麼喜歡你,你還上什麼班,還是你就喜歡在辦公室偷情的刺激?”
許盡然注意到,陳幸說話前,下意識瞥了眼手機。
而且手機的位置,比起正常的社交擺放距離,離她似乎更近一點。
她眯了眯眸。
陳幸為了讓她來這裡,不惜威逼,難道隻是為了逞口舌之快?
許盡然抱臂,後靠上椅背。
“我知道你對考核結果不服,但我要是你,就會反思自己哪裡技不如人,而不是在這裡亂潑髒水。”
回答滴水不漏。
陳幸眼底掠過一絲異色,許盡然捕捉到,唇角微勾。
“你不承認?”陳幸壓着怒火,“你之所以當初能去石城,不就是用身體換的嗎?”
“你思想好龌龊。”
許盡然嫌棄地瞥她一眼,繼而一臉正氣,“長風一向肯給新人機會,我去怎麼啦?”
陳幸猛地拍桌而起,吼道:“就我們兩個人,你在這裝什麼!敢做不敢認?!”
旁邊的幾位客人被驚到,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她兩手撐着桌子,傾身壓過去,死死盯着許盡然。
“我現在就把你和裴總的事發到網上,看我先被辭退,還是你先滾蛋!”
許盡然卻輕輕笑了。
“證據呢?憑你一張嘴,還是憑你手機裡的錄音?”
話落,陳幸臉色突變。
許盡然施施然站起身,“咖啡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