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造反?”
許盡然雙手抵在他大腿上,隔着西裝布料,能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緊繃,溫度灼人,燙得她的手心發麻。
她沒躲,反而往前逼近一絲。
“就是要造反,怎麼樣?”
他對她漠然不理,那她就激怒他。
裴韫收緊扣在她後頸的指節,将人往下壓了壓。
女人眼睫微顫,卻仍是一副桀骜難馴的表情。
真是欠收拾。
他身體裡的血液在躁動。
躁動着,去将她壓制,将她馴服。
如同出租屋那次,他将她的棱角磨平,将她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光,一遍一遍聽她說出“你是我的”。
烙進她的身體,連同她的意識一起掌控。
裴韫眸底一片濃稠墨色,許盡然感知到幾分危險氣息,膽量盡退。
她身體向後掙,本能地想逃。
頸後有力的大手卻将她完全禁锢。
“想走?”裴韫微眯起眼。
許盡然的頭立刻搖成撥浪鼓,幹笑着,“腿麻了換個姿勢”
她像模像樣地伸了伸腿,臉皺成一團,“一會兒抽筋了,你先松開我,我還能跑不成?”
裴韫眉頭微挑,指節緩緩松開,許盡然沖他感激地笑了笑,撐着他的大腿起身,剛站直,她突然一個轉身,拔腿就往門外跑。
裴韫臉一黑,立刻起身去追。
許盡然慌不擇路,跑到了二樓的一方窗台。
她扒着欄杆,一條腿攀在上面,瞪大眼睛,“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裴韫抄起手,不緊不慢。
“最好頭朝下,雖然死不了,但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
“植物人?”好歹毒的建議!
許盡然氣鼓鼓地道,“我成為植物人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