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經理走後,許盡然起身也想走,可剛站起身,眼前猛地一黑,身體發沉,倏地栽坐下去。
她的頭壓在手臂上,手臂卻完全沒有知覺,她想發聲,可嗓子像被一道沉重的鐵門堵住,而她沒有力氣推開。
陳幸見狀,晃着酒杯過去,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抿着酒,不動聲色地拿走許盡然的手指費力移動半晌即将碰到的手機。
同桌有人道:“她沒喝多少吧,怎麼醉這麼快?”
陳幸伸手,搭上許盡然的肩,用熟稔的口吻道:“她酒量一向不好。”
一副她們關系很近的樣子。
其他人也就沒再管許盡然。
許盡然的心沉下去。
哪怕這會兒腦子再遲鈍,她也明白這事是陳幸的手筆。
藥,或許早在她來之前就下在了已經斟滿酒的杯子裡。
陳幸猜到她的位置不難,成經理有意親近她,一定會讓她坐在身側。
公司聚會算是另一種工作,大家都吃得不太盡興,沒多久就要散。
有人問了一句:“許盡然怎麼辦,誰知道她家在哪兒?”
許盡然強撐起手臂,支起身子,艱難地擠出:“我”
“交給我吧。”
不等她說完,陳幸笑着打斷。
“好,那就辛苦你了,我們先走了。”
“不”許盡然着急地喊,然而出口的聲音卻小而含糊,沒人聽得清。
她的眼皮沉重地垂着,隻聽見腳步聲漸遠,下一刻,她支撐不住,再度栽趴在桌上。
她體内愈發燥熱,火舌不斷舔舐,似有無數蟲子在她身體裡鑽爬,彙于一處,細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