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幸俯下身,撐起她的一隻手臂,不忘吐槽一句“真沉”。
經過桌沿擺放的一個酒瓶時,許盡然身體忽地一個用力,往酒瓶的方向倒去。
陳幸本來就堪堪扶住她,這一下,人直接脫了手。
隻聽嘩啦啦幾聲脆響,酒瓶連同幾個杯盤摔碎一地,許盡然倒在碎片旁。
“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陳幸氣罵了一句,繼而吃力地将人扶起。
起身時,許盡然掌心緊攥的一個玻璃碎片,順勢滑進衣服口袋。
酒樓前面,陳幸撐扶着許盡然,嘴裡止不住抱怨。
“你真的該減肥了。”
夜晚涼風陣陣吹來,卻緩解不了許盡然身體裡的熱。
等了沒多久,一輛黑車駛來,刹停在兩人面前。
男人從車上下來,褲管被風微微拂動,淺淺勾勒修長筆直的雙腿,一身墨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陳幸看癡了眼,反應過來,人已經到她面前。
她忙道:“裴總,人我就交給你了。”
“嗯。”
裴韫淡淡應了聲,伸手就要把人拉過來,許盡然卻往陳幸的方向一縮。
也許是吹了會兒涼風的緣故,她生出了些力氣。
聲音含糊卻很大聲。
“不不要你”
裴韫臉瞬間一黑,手在半空滞了半秒,繼而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将人扯過來。
“不要你不要你”
許盡然不停喊着,她奮力掙紮着,力道卻微乎其微。
被裴韫黑着臉塞進車裡前,她甚至喊了聲:“救命”
一旁的陳幸:
她眯了眯眼睛。
難道一直以來,許盡然都是被迫的?都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潛?
哼,不可能,一定是欲擒故縱!
好歹毒的計策!
陡然被塞進空間狹小,密不透風的車廂,許盡然隻覺得渾身更沉了,更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