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要死了”
許盡然被安全帶束縛,卻不斷扭動着身體,沒過一會兒,衣服就又被扯得亂七八糟。
領口滑落,露出半邊如玉的肩頭。
裴韫瞥見,立刻伸出手,将其扯上去。
并惡狠狠警告:“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
不過三秒,肩頭再次滑落。
裴韫黑臉:
車子在最近的一家酒店前停下。
裴韫扛着人,刷卡進房,将人往床上一扔。
許盡然摔陷在床時,口袋裡的酒瓶碎片滑落出來。
在裴韫欺身上來之前,她反手一攥,緊握在掌心,玻璃鋒利的邊緣劃破掌心,刺痛襲來,硬生生逼出幾分清醒。
“走開!”
亮得刺眼的白熾燈下,裴韫立在床側,黑眸将女人看得分明。
她掌心鮮血彙成紅線,滑過鼓起細小青筋的腕間,滴在雪白的被褥上。
裸露出來的肌膚透着被燙熟的紅,緊咬着唇,眼底清明與迷離之間交戰。
她這副狀态,他不會看不懂。
哪裡是喝醉了。
他俯身倏地壓近,衣角卻不沾她一分。
盯着她掌心鮮紅,他冷笑一聲。
“你甯願這樣,都不肯給我碰?”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朝許盡然糾纏過來,無聲勾動她壓制的欲。
她緊攥着碎片,不敢松動一分。
仿佛一松開手,便隻剩沉淪。
便萬劫不複。
她想起衣服散落一地的那個下午,想起卧室裡那道厚厚窗簾。
她赤腳踩在地上,套上一件又一件衣服。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既廉價又見不得光。
連自己的愛,也是。
她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