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一個乞丐用髒手碰了下她的這件衣服。
她想把她的手剁下來。
哪怕她沒那麼在乎,也沒那麼喜歡,可她絕不許别人觊觎!
方珞俯身,壓近裴韫。
“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過,你心裡最清楚。”
裴韫挑了下眉,唇角微扯。
“那你呢,難不成你的身子是幹淨的,沒有男人碰過你?”
“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是玩玩,我不會把人領到家裡,更不會拿命去救!”
片刻,她臉部緊繃的線條忽松了幾分,“那天家宴後在書房,下樓時你那麼生氣,伯父是讓你處理掉許盡然吧?”
她擡起手,手指在浴袍領口邊緣輕輕遊移,“你知道的,伯父最疼愛我了,他不會允許别的女人替代我的位置,連觊觎都不行。”
面對這番透着威脅的話,裴韫顯得風輕雲淡。
他伸手抓住胸前她的手指,笑意很淡,“沒人能替代你,自信點。”
裴韫不會哄人,這樣已經十分難得。
方珞哼了一聲,剛想抽回手,餘光忽地瞥見卧室門口的一抹身影。
她眸光一閃,突然傾身下壓,紅唇貼上他的。
男人沒動,除了一瞬緊繃的下颌線條,和微微泛冷的眸光,沒有任何反應。
僅片刻,方珞就撤回身。
她擡頭看向門邊像尊雕塑一樣立着的人,淺淺一笑。
“你醒了。”
裴韫脊背微僵,僅一瞬便恢複如常,轉身看過去。
許盡然扶着門框,唇瓣依舊不帶血色,眼底卻已一片清醒。
玻璃割破的手掌已經被細心處理,用紗布包裹嚴實,另一隻手被她扯掉針頭,從掌面的針孔流下一道細細的血線,順着指節已經漫延至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