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撞上的瞬間,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顧淮景喉結動了動,鬼使神差地開口:“你媽情況怎麼樣?”
沈知念盯着他指間的煙,聲音悶悶的:“還是老樣子。”
她忽然擡頭,眼睛亮得驚人,“顧淮景,你能不能再讓趙問幫忙看看?”
“你覺得我會幫你?”顧淮景挑眉,故意把煙湊近她,看她皺着鼻子躲開,“下午不是挺硬氣?”
“我求你。”沈知念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指甲在布料上掐出褶皺,“我給你道歉,下午不該”
“夠了。”顧淮景甩開她的手,煙頭在牆上碾出焦痕,“明天讓趙問去查房。”
他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以後離沈聿遠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知念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夜風掀起她單薄的病号服,後頸突然泛起一陣寒意——是顧亦琛那天伸手要碰的位置。
她抱緊胳膊,突然覺得諷刺,那個把她掐得生疼的男人,居然也會提醒她注意安全。
不過,她要先去找沈聿辦點事。
第二天清晨,沈知念是被護士的驚呼吵醒的。
她沖進病房時,正看見顧淮景單手扣着顧亦琛的脖子,把人抵在牆上,另一隻手攥着張照片。
照片上沈聿摟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背景是顧家旗下的會所。
“三哥這是幹什麼?”顧亦琛嘴角滲着血,還在笑,“查我?不如先查查你枕邊人,聽說她昨天在沈聿辦公室待了半小時呢!”
沈知念腦子“嗡”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