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往嘴裡塞了口牛排。
顧亦琛突然“噗嗤”笑出聲:“嫂子這吃相,還真是接地氣。”
顧淮景夾菜的手頓了頓,黑眸掃過去時帶着冰碴子。
沈知念卻慢條斯理地拿餐巾擦了擦嘴,沖顧亦琛甜甜一笑:“三少教過我,在自家人面前不用裝模作樣。”
她故意把“自家人”三個字咬得很重,餘光瞥見顧淮景耳尖泛紅,心裡偷偷樂開了花。
酒過三巡,顧亦琛端着紅酒晃到她身邊,袖子裡掉出張房卡。
沈知念挑眉看着地上的東西,還沒開口,就聽他壓低聲音說:“208房有人想見你,錯過可就沒機會知道沈彥車禍的真相了。”
沈知念的手猛地攥緊裙擺,她盯着顧亦琛眼底算計的光,突然想起顧淮景說過的話:“别信他的任何許諾。”
可關于沈彥車禍的真相,像根刺紮在她心裡已經整整五年,此刻卻近在咫尺。
“好,我去看看。”她深吸一口氣,将房卡撿起來。
轉身時故意撞翻紅酒杯,猩紅酒液潑在顧亦琛定制西裝上,惹得他咒罵出聲。
宴會廳水晶燈下,沒人注意到她藏在長裙腰帶裡的微型攝像頭正在工作。
208房的門虛掩着,沈知念剛推開,後頸就傳來刺痛。
濃烈的迷藥味湧進鼻腔,她強撐着最後一絲清醒,摸到藏在袖口的攝像頭按下開關。
意識模糊前,她聽見男人獰笑:“顧淮景知道自己老婆跟野男人開房,不知道得多精彩!”
再睜眼時,沈知念被綁在床頭,手機屏幕亮着顧亦琛的挑釁短信。
“現在求饒,我還能讓人輕點。”
她盯着屏幕上閃爍的文字,手腕被麻繩勒出的血痕已經結痂,卻抵不過心口翻湧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