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看到顧淮景眼底閃過的那抹占有欲,還有在他們身後,林叙握緊又松開的拳頭。
電梯裡,沈知念偷偷瞥顧淮景緊繃的側臉。
男人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
“吃醋了?”她鬼使神差地開口,話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顧淮景怎麼可能吃林叙的醋?他們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假夫妻罷了。
“沈知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顧淮景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尖。
“在顧家大鬧一場,現在又想跟老情人舊情複燃?”
“我沒有!”沈知念急得眼眶發紅,膝蓋的傷口扯得生疼,“林叙就是我高中同學,我們早就沒關系了!”
顧淮景盯着她泛紅的眼睛,突然想起家宴上她舉着手機對峙顧亦琛時的模樣,明明渾身是刺,眼底卻藏着委屈。
他煩躁地松開手,電梯門正巧打開,冷氣湧進來吹散了兩人之間的暧昧氣息。
回到顧家老宅時,沈知念累得直接癱在沙發上。
水晶吊燈晃得她頭疼,後頸的紗布還在隐隐作痛。
顧淮景端着藥碗走進來,黑襯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上冷白的皮膚。
“喝藥。”他把碗重重放在茶幾上,瓷碗和大理石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沈知念皺着鼻子看那碗黑漆漆的湯藥,聞着就泛苦。
“我不喝。”她往沙發裡縮了縮,“太苦了。”
“不喝?”顧淮景突然傾身壓過來,一隻手撐在她耳邊的沙發上,把她困在狹小的空間裡。
沈知念能清楚看見他睫毛投下的陰影,還有鼻尖上細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