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公司那邊出了天大的事,據說賬戶都被凍結了,就算飛回來也得先處理爛攤子,哪有功夫管你?”
他朝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把她帶走。”
兩個壯漢立馬撲上來,沈知念掙紮着踢騰:“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
胳膊上的傷口被扯得生疼,她疼得眼淚直冒,卻還是死死抓住床沿不放。
顧亦琛不耐煩地啧了一聲,親自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别費勁了,沈知念。我哥有的,我也得有。他搶了我爸的東西,我就搶他的女人,很公平。”
“你有病!”沈知念啐了他一口,“我跟顧淮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系?”顧亦琛笑得越發陰森,“隻要把你攥在手裡,不信拿捏不住他。”
他示意壯漢動作快點,“給她打一針,省得她亂動。”
沈知念瞳孔驟縮,看着其中一個壯漢掏出個針管,裡面裝着透明的液體。
她吓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你們要幹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放心,不是什麼要命的玩意兒。”顧亦琛按住她的頭,強迫她看着針管,“就是讓你老實點的好東西,睡一覺就到地方了。”
冰冷的針頭紮進胳膊時,沈知念渾身一顫,随即感覺一股熱流順着血管蔓延開,腦袋越來越沉,眼皮像黏了膠水似的睜不開。
她最後看到的,是顧亦琛那張扭曲的臉,和他嘴裡念叨的“顧淮景,這都是你欠我的”。
再次醒過來時,沈知念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邦邦的床上,四周黑漆漆的,隻有牆角的小窗戶透進點月光。
空氣裡彌漫着鐵鏽和灰塵的味道,像是廢棄的倉庫。
她動了動手指,渾身軟得像沒骨頭,腦袋也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