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顧亦琛像是聽到了什麼髒東西。
“我可沒這種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哥!從小他就什麼都比我好,爺爺疼他,公司裡的人敬他,連我喜歡的玩具,他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他越說越激動,突然抓起旁邊的鐵棍,狠狠砸在地上,“我就是要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沈知念被他吓了一跳,渾身的寒意更重了,視線也開始模糊。
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骨頭縫裡像是鑽進了無數隻螞蟻,又癢又疼,四肢軟得像煮爛的面條,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站都站不穩了?”顧亦琛從陰影裡走出來,手裡把玩着那支空針管。
“這藥可是我托人從黑市弄來的,專門對付不聽話的女人,夠勁吧?”
沈知念咬着牙沒說話,冷汗順着下巴滴在衣服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她死死盯着顧亦琛,眼神裡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可身體的痛苦讓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别這麼看着我啊。”顧亦琛伸手想去摸她的臉,被沈知念偏頭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沉下來,“裝什麼清高?你跟顧淮景在床上的時候,不也挺浪的嗎?”
“你閉嘴!”沈知念終于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
“不配?”顧亦琛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告訴你沈知念,顧淮景有的,我也必須有!他能睡你,我為什麼不能?”
他湊近她的臉,呼吸裡帶着酒氣和劣質香水的味道,熏得她胃裡翻江倒海。
“反正你也快不行了,臨死前讓我爽一次,也算沒白活一場,怎麼樣?”
沈知念胃裡一陣惡心,猛地偏頭吐了出來,全是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