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收回手，幹咳了兩聲，轉身走到窗邊。
外面的夜色很深，星星稀稀拉拉地挂在天上。
顧淮景掏出手機，給羅毅發了條消息：“明天把沈聿的資料給我，還有當年那個法官的，越詳細越好。”
羅毅很快回了個“收到”的表情。
顧淮景收起手機，又回到床邊。
沈知念還在睡着，呼吸均勻，嘴角偶爾會微微上揚，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好事。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心裡突然覺得很平靜。
以前他總覺得生活就是工作、開會、簽合同，沒什麼意思。
可自從沈知念出現後，他的生活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有了點煙火氣，也有了點期待。
第二天早上，沈知念是被一陣香味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看到顧淮景正坐在床邊的小桌子旁，手裡拿着兩個包子，吃得正香。
“你醒了？”顧淮景擡頭看她，把一個包子遞過來，“剛從樓下買的，肉包，挺好吃的。”
沈知念坐起來，接過包子咬了一口，确實挺好吃的，肉汁滿滿，還帶着點蔥花的香味。
“張媽沒來嗎？”她一邊吃一邊問。
“來了，看你睡得香，就回去了，說中午給你送雞湯來。”顧淮景喝了口豆漿，“醫生說你恢複得不錯，今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沈知念眼睛一亮，她早就想離開醫院了，這裡的消毒水味太難聞了。
“真的，手續我已經讓羅毅去辦了。”顧淮景點點頭，“出院後先回顧家，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再去接你媽。”
“嗯。”沈知念點點頭，心裡有點期待。
吃完早飯沒多久，羅毅就拿着出院手續回來了。
“顧總，沈小姐，手續辦好了，可以走了。”羅毅把單子遞給顧淮景，“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顧淮景接過單子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對沈知念說：“走吧。”
他扶着沈知念下床，幫她穿上外套，動作自然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