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嫣才收手，把沾滿血的棍棒扔到旁邊。
她想要擡手擦拭着臉頰的汗珠，蕭子墨卻拉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掌心。
季樂嫣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掌心因為用力，也扯出傷口。
“去，把最好的藥拿來給二小姐。”
“往後這樣不聽話的婢子，直接打殺了就是，你是丞相府的嫡女，莫要傷着。”
蕭子墨旁若無人的取出帕子，纏繞在季樂嫣的掌心，替她擦掉臉頰沾染的血痕。
季樂嫣揚起笑容，嗓音清脆的開口，“我是人人口中的惡女。”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自己做才痛快。”
她如地獄歸來的羅刹般，回頭看向臉色煞白的季凝雪，“好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季凝雪嘴唇發抖，看着青提裹着草席被拽出去的死相，雙眼緊閉的暈過去。
蕭雲川急忙把她扶在懷裡，“季樂嫣，你這樣成何體統！明知道凝雪膽小，太過分了！”
“過分嗎？”
季樂嫣以指腹的血塗抹着紅唇，盯着蕭雲川把季凝雪抱走的背影，“才剛剛開始。”
季凝雪往日裡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這回眼見着季樂嫣竟然開始“言行如一”起來，倒是在猝不及防間被她狠辣的手段給吓到了，當日竟然真的發起了高燒昏迷不醒。
廂房裡——
芍藥把打聽來的消息，眉飛色舞的說給了季樂嫣聽，眼裡都是對惡人罪有應得的快意。
“大小姐往日裡最喜歡裝腔作勢了，小姐您在她手上吃了多少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