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許多人心裡其實都跟季凝雪是一個心思的,都不認為季樂嫣能有這麼大的本事,直接左右整個許家。
現在這麼想的那些人,可都是被切切實實打了臉了,随即也更加清醒地認知到,這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的本事,遠比他們想的要多得多。
季凝雪臉色更是漲的一片通紅,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着許家羞辱她。
早不送來錢财,晚不送來錢财,卻偏偏在他,說出了那些話之後,把錢财送了過來。
這對于她而言不是羞辱是什麼啊!
尤其是當季樂嫣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射過來時,季凝雪簡直尴尬得想鑽進地縫裡。
皇帝在龍椅上坐了多年,對于底下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想法,早就不在意了,此時他聽到了消息後,卻是純粹的高興起來,甚至毫不遮掩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好好好!”
“這許家果真不愧是連太祖都誇贊過的人,果真都是些難得的忠義之士!”
說完這話,皇帝沖着衆人招了招手:“既然許家這麼誠意,那朕這個做皇帝的也應當禮待他們,大家便都随着朕一起出去看一看許家送來的東西吧!”
衆人聞言自然都沒有不答應的,立刻間便井然有序的跟在了皇帝身後出了灑樓。
這家酒樓,建築的本就選得巧妙,周圍比較空曠幽靜,為的便是能給來這的達官貴人創造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如今,那些空出來的地方,這都被馬車給的滿滿登登,皇帝看了心中不由暗喜,衆人看了卻都暗暗心驚。
看來,許家還真是動了真格的,真的把大半身家都拿過來了,如若不然那也不至于那些馬車不僅把酒樓周圍的空曠地方都給占完了,還把路上也排的滿滿登登。
幾乎是讓人一眼看不到頭。
許家父子幾個不管在家的時候是什麼心思,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東西送過來了,一切都無可更改,那面上功夫自然做的極好。
臉上都是露出了高高興興的神色的,一絲抱怨的情緒都不敢顯露出來。
畢竟之所以要捐錢,為的就是消除皇帝的疑心,但是他們交了錢臉色不好看,讓皇帝記在了心裡,那這錢才真真正正是打了水漂了。
許家父子幾個,在安頓好了各輛馬車之後,恭恭敬敬的上前給皇帝行禮問安。
許仲達在給皇帝磕頭行禮之後,還說道:“陛下,草民家裡接到了樂嫣的傳信之後,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清點資産了,草民原本是不該把這些東西大搖大擺的送到陛下面前的。”
“可以等陛下派人過去将東西收歸國庫,可是草民一直想要為邊關的将士做些貢獻,所以一接到樂嫣有信就喜不自勝了,這才頭腦一發熱,直接就帶着東西過來了,還請陛下,不要見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