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墨像是極為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了季凝雪一圈之後,目光就不由定格在了,她膝蓋上的一片血污上。
蕭子墨挑了挑眉:“這尋常口角,怎麼你人反而摔到地上了,還見了血了,你們這起口角的方式,可真是夠讓人歎為觀止的啊。”
季樂嫣聞言,也是才注意到季凝雪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受了傷,甚至有些見血了,低頭她剛才摔倒的那處一看,季樂嫣果然就發現了,季凝雪跪着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了幾根銀針。
季樂嫣雖然現在跟季凝雪立場相對,但看到那幾根銀針的時候,都不禁在心裡有些佩服,這人的勇氣了。
就為了陷害她,季凝雪是真舍得下血本啊。
季樂嫣心裡剛劃過這個念頭,季凝雪果不其然就開始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的膝蓋受點傷,其實沒什麼的,妹妹就是這個脾氣,身上總會帶些銀針之類的小玩意。”
說到這,季凝雪話音頓了頓,才接着道:“原本妹妹帶這些,也不過是為了碰到需要縫補的東西,可以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哪裡知道,漸漸的就養成了一脾氣不好,就會往人身上紮針的習慣了,不過,妹妹也不經常發脾氣的,所以還請攝政王别見怪。”
季樂嫣:“”
季樂嫣是知道季凝雪鬧這一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陷害她,但是也沒想到,季凝雪竟然膽子這麼大,竟敢在季樂嫣别人面前,還有堂堂攝政王面前,就如此信口胡說。
她難不成真以為她季樂嫣是浪捏的,萬事隻能由着她搓揉捏扁嗎?
心裡這麼想着,季樂嫣當即冷笑着反駁道:“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胡說八道,我的确随身帶着銀針不假,可從來沒把那東西,紮在你身上過。”
“但是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氣急之下,真的把那東西用在你身上,到時候也算不枉費了你精心給我安排的這個罪名!”
一邊說着,季樂嫣一邊目光如刀的看向季凝雪。
經過兩次跟着人的相處,她也算明白了要想跟着人講道理,漸漸感化她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
隻有動雷霆的手段,把對方對付到再也掀不起波瀾,她才能真正地擺脫這人。
想到這些,季樂嫣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前世自己所經曆的那些悲慘,眼中的仇恨也越來越濃烈。
季凝雪背着直白赤裸的仇恨,吓得心髒都停頓了下,下意識就心虛地低下了頭。
她想到的卻是自己前一次想要對付季樂嫣,結果反被教訓的事情,生怕季樂嫣真的不管不顧的故技重施。
隻是,她那心裡的害怕也隻停留了這麼一瞬,然後就看向了蕭子墨,眼神越發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說到底,季凝雪還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她可不相信,她都這樣了,蕭子墨身為一個男人怎麼都該出面維護一下她吧!
畢竟當初她這一招用在所有的貴家公子身上,那可都是屢試不爽的。
就算這位攝政王身份更高貴些,那也肯定會不滿季樂嫣這樣嚣張跋扈的惡毒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