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邊又陪着小心勸着丞相說道:“老爺夫人這麼多年為了咱們家的确是勞心勞力的,您剛才說的話也的确有些傷人,二小姐做事不對,您教育她就是了,又何必跟夫人之間鬧得夫妻生分呢。”
說到這,林姨娘還給丞相捏了捏肩,一臉憂慮的樣子說道:“您得知道咱們丞相府如今,可是烈火烹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呢,咱們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啊。”
“如若不然的話,兩位小姐日後成婚隻怕都難了。”
丞相本來就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過難看,剛才不過是被架到了高處氣急之下說出的話。
如今林姨娘遞了梯子下來,他自然就順着台階松口了:“你說的有道理,要是夫人能有你一半知書達理,我今天也不必生這麼大的氣。”
林姨娘聞言心中一陣得意,想着如今許氏跟丞相鬧成這個樣子,就算是不和離那夫妻倆也是貌合神離的了。
而她隻要牢牢抓住了丞相的寵愛,那便什麼都有了,就讓許氏守着一個空頭夫人的名頭,再過幾年就是了,她在丞相府忍耐了這麼多年,也不怕再多忍耐多幾年。
丞相可不知道林姨娘心中所想,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又把目光轉向了許氏,冷冷道:“為了我丞相府的前程,今天你失儀之處,我就不同你一般見識了,帶着你生的這個孽障回去,讓大夫來給看看吧!”
“等傷好之後,再抄女四書100遍!”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丞相便帶着林姨娘施施然離開了,那在祠堂内外聚着的不是正院的一堆丫鬟婆子也都紛紛離開,腳步還很是匆忙。
無他,那些丫鬟婆子哪怕背對着許氏,都能感覺到許氏看向他們的目光,就像那冰凍三尺的寒痰似的,冷得讓人發顫,老爺跟林姨娘可以不怕,他們這些當奴才的,可不想成了出氣筒。
許氏看着浩浩蕩蕩的人群,氣的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之後才恨聲道:“把我閨女折騰成這個樣子,還想讓她抄書,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完這話,許氏又趕緊蹲下身查看季樂嫣的傷勢,結果卻發現,季樂嫣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了。
許氏大急身子都跟着踉跄了幾步,還好她奶娘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往後仰倒,許氏一隻手緊緊抓着奶娘的手,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季樂嫣的手。
緩了幾口氣,她沖着周圍的丫鬟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小姐擡回咱們的院子裡去,再讓大夫過來看看,快些!”
丫鬟們趕緊的應了一聲,一面拿了擔架過來擡季樂嫣,一面又有幾個慌慌忙忙的去請大夫。
等回了正院,許氏看着床上鮮血呼啦昏迷不醒的女兒,心中的柔弱再也無法掩飾了,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姓季的他真的是好狠的心啊,這可是他的親閨女,他竟然能把人打成這樣,要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與她三罷甘休。”
說完這話,許氏又咬牙切齒道:“還有那偏院裡的母女倆,平日裡肯定沒少在姓季的面前挑唆,今天哪裡是來勸架的,我看他,就是來存心來看我們母女倆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