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再開口時,聲音就帶着一些怒火,“季樂嫣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态度,這就是你的禮數嗎?簡直不成體統,難怪五殿下看不上你,就這樣,你還能把過錯歸結到你姐姐身上,我看這一切分明是你的錯!”
“見到長輩連起身行禮都做不到,像你這樣的女兒家有誰會喜歡,我看啊,就是哪天成了婚也是被休棄的命運,簡直就是給我們季家丢人!”
季樂嫣聞言面色平平靜靜,前世今生她已經聽過太多丞相的責罵了,對他說的這話并不怎麼在意,許氏卻是氣得渾身都發起抖來。
“姓季的你可别太過分了,樂嫣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女兒,現在才剛被你的那個庶女還有五皇子做出的事情惡心到,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她一頓還不算,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說到這,許氏深呼吸了兩口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還有,嫣兒剛受傷沒多久,好不容易養好了一些,大夫都說了不能輕易挪動身體,是你這個當爹的親手把人打成這樣的,現在你竟然還敢來挑他的禮數,你不覺得你很惡毒嗎?!”
丞相被罵得臉色青白交錯,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片刻之後才咬牙切齒道:“我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之所以打他,那是因為她該打,就憑她敢當衆拒婚一事,我隻是打了她幾闆子已經是從寬處置了。”
說完這話,丞相端起茶杯微微抿了口茶,看向母女兩人的眼神,都帶着些不易讓人察覺的厭惡。
看着他态度如此,母女兩人也明白了,他這回過來就不是來探望的,而是過來興師問罪,外加教訓人的。
許氏簡直氣不得想跟他再理論一番,可是季樂嫣卻攔住了她。
“阿娘,您這幾天也實在太累了,不能太過動氣的,先坐下來吧,咱們心平氣和的說話就是了。”
說完這話,季樂嫣又看向了丞相,問道:“父親你應該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一旦不認可您的說法,恁便是再如何指責我,那都是沒有用的,與其指責我,不如直接了當說明你的來意就是了。”
丞相臉色有些挂不住,可是看着母女倆都是一臉冷然的樣子,他也不想再兜彎子了。
“我知道我讓你抄女四書百遍你肯定沒有抄吧?”丞相問完這話也不等母女兩人再跟她說什麼便接着道:“也罷,看在你傷成這個樣子的份上,我也就不讓你抄書了。”
季樂嫣聞言挑了挑眉,她自從醒過來之後還從來沒人跟他說過要抄書的事情,看來那天她暈過去之後,這位好父親非但沒有絲毫反思,還是想着要懲罰她呀,這可真是太可笑了。
季樂嫣心裡這麼想着,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許氏卻是氣得火冒三丈:“女兒傷成這個樣子,你非但沒有半句關心,一來還是說這些處罰的事情,你簡直鐵石心腸。”
“我跟女兒都不想看見你,你要是有事就說事,你要是沒事就給我滾出去!”
話音落下,許氏就伸手去推丞相一臉絲毫不待見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