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想到季樂嫣的态度他就忍不住跟身邊人抱怨了一句:“看看,我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主動想跟我結盟的人,對我卻是這副冷若冰霜别來沾邊的态度的。”
說完這話,蕭子墨咬了咬牙,又說道:“我要不是看她能給我治病,我才不會對她态度這樣好,結果還熱臉貼了人冷屁股!”
話說的狠,然而不管是福伯還是莫辭幾個,都是跟在蕭子墨身邊多年的,現在蕭子墨臉上那副言不由衷的神情,又這樣明顯,他們哪裡能看不出來,蕭子墨說的不過是氣話而已呢。
福伯定定的的看着蕭子墨一會兒,突然就輕笑出聲:“王爺您不管面對什麼事情,或是什麼人都是面不改色的,如今說起淑和鄉君就能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可見這人在王爺您心裡隻怕是挺重要的吧。”
蕭子墨臉色一僵,下意識就要開始反駁,隻是那些快言快語到了嘴邊,卻不知為何一時之間說不出口了。
莫辭看看福伯又看看蕭子墨,突然摸着腦袋說道:“原來王爺你喜歡淑和鄉君啊。”
這話可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蕭子墨心上,蕭子墨下意識就想否認,可是眼前浮現的卻是季樂嫣被誣陷後臨危不亂的神情。
還有她被人刁難時,那副有仇當場就報的潇灑肆意,還有她躺在自己身下時柔若無骨的還有那動情之時絕美的面容
蕭子墨想着想着,身下便是一陣脹痛,他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想他蕭子墨哪怕面對大軍壓境的時候,都還是面不改色的,如今竟然因為兩句話,就對那丫頭想入非非的,這實在是太不像他了,而且那丫頭對他還愛搭不理。
要是自己再湊上去,那不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嗎?
蕭子墨想到這不經閉了閉眼,而後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黑着臉看向莫辭,冷聲說道:“誰說我喜歡那丫頭了,我不過是覺得她幫了我大忙,所以才對她另眼相看罷了。”
說到這,蕭子墨話音卻是一頓,随後眼神更冷:“我看你們就是閑的沒事幹,所以才會總是胡思亂想,既然如此,那不如從明天開始,你們兩個去守塔牢好了。”
福伯還有莫辭聞言都是臉色一變,塔牢是王府裡關犯人的地方,每每蕭子墨不能輕易交到官府手上的犯人,就會直接扔進塔牢裡面。
蕭子墨既然坐在攝政王的位置上,就很清楚豫是決不能心慈手軟,所以他對自己的心腹,雖然都頗為留情,可對敵人卻也毫不手軟,塔牢裡面的各種刑具,看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就算去塔牢隻是守着那也是極其遭罪的。
更别說那些受刑的人那血呼啦的樣子,莫辭還有福伯聽了這話,頭皮都緊了緊,趕緊都讪讪的笑了笑,連連擺手道:“王爺,我們知道錯了,以後都不會再胡思亂想,你可千萬别生氣,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做呢,可不能輕易去塔牢啊。”
蕭子墨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輕哼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福伯跟莫辭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氣,然後一起癱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