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嫣對于王府發生的一切并不清楚,回府了之後季樂嫣就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湧了上來,派人去跟許氏說了一聲,便直接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而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李家那邊并沒有派人過來找茬,季樂嫣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天色擦黑,這才起身草草吃了些東西。
打算繼續去睡的時候,一陣微風吹卻從窗棂吹了進來,眨眼之間,就見一個黑影斜斜的倚靠在窗邊,隻有一雙眼睛,從面具裡露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樂嫣被驚了一跳,芍藥更是大聲吼道:“你…你是哪裡來的賊子,你不知道這裡是丞相府嗎,識相的你就趕緊離開,否則我立刻叫人過來将你打出去。”
說完這話,芍藥立刻就抄起了屋子裡的一個雞毛撣子,一邊想要朝着那人沖過去,一邊卻還死死的護着季樂嫣。
那人見狀眼中立刻流露出幾分興味,就在他起了點心思想要逗弄一下季樂嫣的時候,季樂嫣淡聲開口:“王爺您是千金之尊,現在做出這種夜探香閨的舉動是不是不大合适啊?您不覺得你實在是太過荒唐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季樂嫣聲音有些似像非像,那黑衣人聞言眼中的笑意卻更盛了幾分,随後便摘下了面具,赫然就是蕭子墨。
蕭子墨十分自然的便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而後淡淡掃了一眼季樂嫣,又看了看芍藥的那個雞毛撣子,這才說道:“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蕭子墨自顧自的拿心吃了一口,又接着道:“更何況,你我之間更荒唐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不過是夜探香閨而已,又有什麼了不得的。”
季樂嫣:“”
季樂嫣哪怕是重活一世,心思深沉了不少,也險些被他這不要臉的樣子,給氣的破防了,芍藥更是怒瞪着蕭子墨,張口就想直接罵他,結果卻被季樂嫣給攔了下來。
季樂嫣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語氣平靜的說道:“王爺雖然看着和善,可卻是個胸有丘壑之人我可不相信王爺您來這一趟,是為了跟我開個玩笑,王爺您到底有何貴幹,但說無妨就是了。”
蕭子墨聞言卻沒急着順着季樂嫣的話說下去,而是看了一眼芍藥,季樂嫣立刻心領神會,讓芍藥下去。
芍藥雖然有些擔心,可是看着季樂嫣平靜的神色,默了一瞬之後,還是乖乖退下了,隻是在推銷之前,她還是忍不住悄悄的看了蕭子墨好幾眼。
那眼中的防備簡直毫不掩飾,蕭子墨也不在乎,隻是自顧自的喝茶吃點心。
等芍藥走遠了之後,蕭子墨才皺緊了眉頭說道:“你這丫頭忠心倒是不缺,可就是有些太莽撞了,你要是真的隻是一個平凡的官家小姐,那隻有她在身邊照顧着也沒什麼。”
說到這,蕭子墨伸手把玩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還漫不經心的接着說道:“可是,你現在可是已經要參與到陶婷道真之中了,那身邊的人自然也不能像從前那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