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們要顧及着蕭雲川臉面對待他甚且如此刻薄,如今蕭雲川要是真給他們去了信,他們能使出來的手段,隻怕就更多了。
想到這些,季樂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他們不來招惹我最好,一旦來招惹了我,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莫及的,王爺放心吧!”
蕭子墨盯着她明明滅滅的眼神,心髒突然又不可抑制的跳動了兩下。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才豆蔻年華的女子,身上一定藏着不得了的秘密,可是他卻沒有像以往對待旁人那樣試探或者是刨根問底。
隻是淡淡的笑說道:“看你這樣子,這又有了主意了,可真是聰明。”
季樂嫣聞言也是回以一笑,兩人就說了幾句話後,蕭子墨看時間真的不早了,這才識趣離開。
漫漫黑夜遮蓋了這位龍子鳳孫的蹤迹,也遮蓋了一些人的陰私算計。
五皇子府中。
蕭雲川看着暗暗送來的密報,咬牙切齒:“我在天光寺的時候,就看出來季樂嫣這個賤人肯定跟蕭子墨關系非淺,沒想到果真如此,這才回金多少日子,那賤人竟然就迫不及待的,登了攝政王府的門。”
蕭雲川一邊說着,一邊就暴躁的把剛剛接到的安保燒成了灰燼。
那紙張上燃燒的火焰明明滅滅的,卻是在瞬息之間就吞噬了那一張小小的紙張。
蕭雲川眼中的怒火卻比這燃燒的火焰,還要更熾熱幾分,要不是因為現在還禁着足,他簡直恨不得立刻就跑去丞相府興師問罪。
一旁站着的一位穿着白色長袍的老者,看他如此不禁搖了搖頭:“殿下,你要時刻記得你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因為這一點小小的變動,就如此沉不住氣,要知道下棋的時候,一旦有一方心亂了,那那個人就必輸無疑了。”
蕭雲川聽了這話,眼中的憤怒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更加焦躁了,他咬牙切齒的便說道:“曾先生,您這話說的倒是輕巧,這哪裡是一點小變動啊,就季樂嫣閉的這一場,就很有可能讓我失去一個最有力的臂膀。”
曾先生是蕭雲川早幾年便請過來的幕僚,沒人比張先生更清楚蕭雲川究竟是有多大野心的人,也正是因為知道蕭雲川的野心,所以曾先生才會選擇做他的幕僚。
這曾先生以前也是前朝貴族,自然也是期盼着蕭雲川能早點成事,自己也能找些位極人臣的。
眼見着,蕭雲川因為一樁婚事的取消如此急躁,他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
片刻後,曾先生站了起來,親自拿着茶壺給蕭雲川續上了一杯茶,這才淡聲說道:“淑和鄉君這麼一鬧的确挺出人意料的,可是不管淑和鄉君到底跟攝政王有沒有聯系,現在她不還是未嫁之身嗎,殿下也還有時間綢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