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靜睿智的蕭智淵不是沒見過極品紫翡,家中也有同樣的收藏,卻難以帶給自己如這一顆予以的極特殊的感覺,内心升騰出有種不拿下便會抓心撓肝的難受。
蕭智淵皺眉難以理解的同時,停下邁出的腳步重新坐回原位,到想瞧瞧這一顆紫翡價值幾何,又是出自于哪裡,以此判斷對自己的影響根源何在。
不光蕭智淵一人動了拍下的|欲|望,在場大部分拍客有哪一個不是明眼人,但凡成功人士第一要練就的便是分辨事物的極高眼力,都對這顆珠子産生了極深厚的興趣也在情理之中,其中有兩波人格外注重引人側目,勢要取得絕不罷手。
“為什麼現在擺出來,不是說壓後嗎?”太突然了總感覺心中不安,壓低聲音同身邊的人低語。
“八成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弄清楚操控者,好做防範。
“我看到老秃驢了!”眼尖的掃到一側閃過的人影,“不會也是為紫翡來的吧?”争搶的人一旦多起來對己方十分不利。
“正常,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能得到消息,和尚道士自然一樣可以,看來今晚的競拍或許不會太順利。”壓低的話音中隐隐有憂慮顯露。
“希望東西如期到手,實在不行也不能讓和尚道士得逞。”大不了拐個彎找到買主再另行商議,好過被另一方所得失了僅有的一次機會。
“開始舉牌了。”提醒身邊人注意力集中,隻要價位在心裡承受的範圍内,拿錢拍下總比去搶省事的多。
珠子的出處就連拍賣行的人都難以說得清,隻說是替人代賣,蕭智淵舉牌參與其中,等珠子到手再觀細處,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撥動自己的心弦。
一番争搶價格已經漲到了千萬,就一顆珠子本身的價值,部分有錢人認為已經到了自已所能承受的最大心裡底限,價位再高下去,多半人搖頭放棄。
價格一路飙升到破億元大關,競拍的人數一時間降到了兩人,最終以蕭智淵的大手筆狠砸錢拍下來。
“怎麼辦,東西明明不該這麼貴!”手裡的資金不足最後無奈敗北,心有不甘的同時隻能認了。
“查拍下者是誰,看來必要走第二條路了,好在同行也沒能得手。”不幸中的萬幸。
“和尚道士哪來的那麼多錢,平常不都是撿我們不要的剩下的生意勉強賺些錢糊口。”不屑的語調脫口而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這麼說并沒有誇大其詞之嫌。
“小心一些防着他們背後玩陰的。”同行是冤家,哪怕自家通靈世家的名頭再響亮,也架不住有些人對和尚道士一類人更為信任,在感情上有所偏駁。
木家兩兄弟,木興晨和木興涵是木家這一代中靈力最強的,二十歲就開了開眼,如今已入行八|九年,為人處事上得心應手,一般接的都是大單子,幫助特殊部門處理多數棘手的案子,賺到的錢自然要比單打獨鬥的和尚道士來的多。
這次出現在拍賣會上是自内部消息得知,可能有靈器被拍賣,雖然辨識真假有難度,抱着甯可信其有的心态趕了過來,果然憑着自身的靈力加上直覺,那枚紫翡确實有特殊之處,至于靈器與否要等拿到手後用特殊方式檢測才知。
不一會查到買主的身份信息,拍賣行本身有保密流程,輕易不敢透露,木興晨亮出了身份,拍賣行為了不得罪通靈家族,畢竟拍賣行不隻賣正當貨物,有時暗地裡接收出土的器物,偶爾會沾染到污穢之物,靈異神怪的事不信不行,與通靈世家交好,萬一事出突然也能及時請到人不至于損失慘重。
拍賣行能透露的信息不多,終歸是大客戶,萬一追究起來沒法圓說過去,賣好是一方面,不得罪人則又是另一方面。
“居然是蕭家的太子爺!”太出乎之前意料了,木興涵眉頭皺成川字,“怎麼被他看中,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不單單是蕭家财大氣粗,主要還是顧忌蕭家在暗處的勢力,雖然已經轉暗為明,仍然有餘力要人命。
“試上一試,又不是明搶,想必蕭家也不願意與我們這樣的人家交惡。”不試總有不甘,哪怕事情不盡如人意也比直接放棄讓他人占盡便宜。
“哥說的對。”木興涵贊同木興晨的話,兩人非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之所以如此稱呼是因自己的母親與木家都有血源關系,且自己的父親是入贅,自己又有靈力,所以姓木,與舅舅所出長子一同學習木家的通靈之術,關系上堪比親兄弟,本家這一代主支一脈隻他兄弟二人,旁支雖然子嗣衆多有靈力值得培養的人數都數得出來,在享有主支庇護的同時負責為主支出錢出力,做一些生意上的買賣,主旁兩支互幫互助走到如今的地位。
“走吧,明天我們去蕭氏找正主。”木興晨沒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情。
“不怕和尚道士先我們一步捷足先登?”木興涵略有擔心。
“和尚道士一直不對盤,一起同去的可能性不大,各有防備對我們的計劃沒有沖突,蕭太子爺不會信那些個旁門左道的人,拿不出相當金額的基礎上,光憑三寸不爛之舌難以達成目的,瞧着吧一準無功而返。”對此木興晨極有信心。
開車回去的蕭智淵沒曾想會被别人盯上,拍下的兩件東西放到副駕駛位置上,顧不上打開來細瞧,在外邊多有不便,免得被歹人盯上,自己一個人不利于争鬥,東西已經買下回家看也一樣。
另一邊,一身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目露奸詐,同樣注意到拍賣場中的木家兩小,以及湊熱鬧的光頭,珠子的事隻有木家能跟自己争,吃齋念佛的大和尚用不起紫翡,好東西難能一遇,不搶于心實在不安,在略施小技自拍賣行工作人員口中套出買主身份,先行一步離開去準備打劫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