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

夜風吹起略顯零亂的發梢,定了定神的蕭智淵這才注意到攥在手心裡的珠子,憑借僅有的一絲視覺,發現手中的珠子更加奪目,與眼前的不明物相互呼應好似有某種聯系在裡邊。

蕭智淵努力掀開眼簾想要看得更真切一些,忽聞汽車駛來的動靜,暗罵一聲來的可真是時候,正猜測是警察先到還是自己的人先至,汽車已經行駛到近前停下。

蕭智淵生怕自己産生了幻覺,用力眨眨眼睛盯着透明物,如果别人一樣看不見就說明自己是清醒的,反之真要仔細尋思這一切發生的誘因,對于撞鬼一說雖然抱以不屑一顧,但心裡仍舊有幾分忐忑,鬼不都對活着的人抱以險惡用心,心裡自然警醒一二。

車上下來六名黑衣男子,口中叫着蕭少,無疑是蕭智淵自己手下人,被手下人圍住時清楚的看到有人無視眼前透明物直接穿其而過,心裡突兀的打了個冷顫。

在被扶起來,蕭智淵努力擡頭去看透明物的長相,即是人形應該有臉存在,不過也不能太報希望,畢竟有些鬼還有無頭一說。

蕭智淵在看到想看的一幕後驚訝過度再次昏迷,被人擡到了車内送醫,手中的珠子一直緊攥手中不曾脫手掉落。

留下四人在警方到來之前勘察事故現場,對太子爺盡然用槍射殺大貨車司機感到莫名驚訝,以蕭少的性格不可能對無辜者下手,而明顯帶着濃重酒意的醉鬼即使起了沖突,面對手中沒有武器的司機來說不應該鬧出人命。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蕭少身上也有傷,除了車禍造成的擦傷外,還有動手後留下的淤青,蕭少身手自不必說,司機占不到多大便宜,眼下的情形大出人意料,看上去不像是意外。

甭管心裡有多少難解之迷,該做的事一樣少不了,取證處理等候警察的到來,持槍殺人也得給個相應的說法,再就是之後的賠償問題,還得打電話通知蕭少的家裡人。

事情出的蹊跷早通知早一步做好準備,總比事後束手束腳忙亂一攤,再給蕭卓打電話,醫院那邊也得找人過去看護,萬一事情不似表面那麼簡單,小心總無大錯。

在一處道路邊緣找到蕭少摔碎了的手機,剛拿起來屏幕突然一亮有電話打入,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名字,是蕭家的二爺,趕忙接起就聽那邊語氣不算好的問怎麼到現在也不回電話,幹什麼去了!

保镖等那邊說完話這才開口,簡明扼要的解釋蕭少出車禍的事,在聽到對面一聲脆響後,告知其所住的醫院地址,那邊直接傳來挂掉電話的嘟嘟聲。

蕭凡一直在等蕭智淵的電話,算計着時間左等右等已經錯過了自己預估的點,心裡怎麼也難平靜,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又等了十分鐘實在心焦這才打去電話,口氣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沒想到聽見的會是出車禍的消息,整個人如墜冰窟,擡頭下意識去看客廳中高挂的鐘表,九點整,與自己所算時間并不相同怎麼會出車禍?

現在找原因已經晚了,急忙挂上電話開車直奔醫院,在路上又給哥嫂打去電話讓他們别擔心,自己去就行,唯恐事情與自己算出的兇兆吻合,哥嫂要是去了難免遭到影響,簡潔說明事态挂上電話。

醫院中穿着病号服的蕭智淵并無大礙,頭上的傷口不深沒達到破相的标準,上藥包紮過不出一個月準好的跟原來似的,右手小臂有骨裂,拍片做了核磁之後才放心,都是小傷養個把月就好。

直到醒來蕭智淵的右手仍攥着珠子不放,醫生之前想取出來未能實現隻好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