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懷憂謹慎鄭重的傻樣,蕭智淵強忍住翻騰上來的笑意,不想被好友記仇,隻得委屈自己憋出内傷。
蒼冥瞧見蕭智淵憋笑的臉以及聳動的肩膀,也覺君懷憂的表現憑添幾分小兒心性,正因為其眼中沒有惡意,才允許觸碰衣襟。
幽在睡,不知外面已有人盯上了自己,自身的力量沒有恢複前需要靠着主人的力量溫養,睡覺對它來說就是一種修練,自主人身上汲取到的力量轉化吸收,溫養自身的血脈,到時候亦可化為實質。
君懷憂在蒼冥面前半蹲下,一條腿抵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近華貴非凡的衣襟,小心的捧起邊角,絲滑如綢緞的觸感自指尖傳遞,大腦立刻作出反應,腦海中出現極品絲綢四個字。
絲綢在君懷憂這類成功人士家财萬貫的人眼中算不上奢侈品,曾經接觸過上品絲綢,穿過絲綢做成的衣服,所帶來如斯觸感的卻不多。
誰人不知古人制絲織布的手藝絕頂,是現世之人所不及,真正的見到摸過的人除了那些專業考古人士外,挖墓出土的錦衣上有所得,真正見過‘活’着的成品,并且完好的珍品少之又少。
君懷憂對絲綢一類了解不多,卻敢肯定蒼冥這一身華服的價值,能摸到已經是欣喜若狂,手指慢慢向上延伸,那是金龍所在。
不敢貿然去摸金龍的頭部,君懷憂理智尚存,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老話說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同理龍的頭一樣不該凡人染指,他的目的是金龍靠近尾部的地方,摸一下就好。
就在君懷憂摸了一下正想再來一下的時候,處于睡眠狀态的幽突然醒了,眼神不悅之及,不光是打擾到自己修養,還觸到了自己的底線,當即沖出去張着血盆大口,沖着罪魁禍首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滿懷喜悅的君懷憂猝不及防下驚駭到底,大張的嘴巴裡滿是鋒利冒着寒光的利齒,乍然見到不及反應,身體本能的向後仰,有意避開撲面的大口。
一個不平衡,摔了個屁墩,沒出息的被吓白了臉,哪還有之前的沾沾自喜。
看到君懷憂出了大洋相,站在一旁的蕭智淵沒有半點同情心的笑出聲來,哪怕被不知怎麼激怒的金龍啃一大口,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真的是啃,别看對着一張不大的嘴,實際上以金龍的個頭而言嘴張的再大也是有限度的,至于力道,不重不輕,本身并沒有傷人之心,隻是對攪擾自己好眠的人類一種看似兇殘的懲戒。
再有出現的是虛體,力量上大打折扣,别看來勢洶洶,僅是表面上的震懾。
被金龍啃一口什麼感覺,隻有君懷憂身先士卒最清楚,痛并快樂着這一詞極其貼切的用在這件事上,沒有急于起來而是就地坐下來,盯着已經脫離衣襟顯化的金龍默默出神。
幽被無端的騷擾徹底醒了,對着吓傻了一樣的凡人狠噴龍息,一副吃人的目光劃過,要不是君懷憂沒有惡意,哪會完好如初,再弱一樣可以處理掉一個弱小的人類,人嗎都是那麼的碎弱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