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挂斷鍵,謝子喻感覺滿身疲憊,癱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望向天花闆,太累了精疲力竭比之在外拍戲還要累。
突然,手中的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謝子喻動作遲緩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見是好友打來的電話,謝子喻這才回神調整好情緒,接聽,“喂?”
“我說子喻,你剛才再給誰打電話,總是正在通話中?”君懷憂開口就是一句抱怨,一連打了五六次未能接通心裡那個急。
“什麼事?”謝子喻沒有接話,轉而問起打電話的目的。
“有時間嗎,最近幾天你挑個時間,咱們幾個聚一聚,順便介紹個特殊人士給你認識。”君懷憂說明來意,“回來好些日子就打了個電話,這可不行啊,少說也得請頓飯,保你不虧。”
“知道了。”謝子喻心情一松,坐起來自茶幾底下翻出日程表,看了一下确定日子,“三天後星期五晚上,地點你們定,我請客。”
“那行,你可不能臨時變卦。”身為演藝圈的人各種趕通告,忙的腳打後腦勺,有時遇上還要臨時加班,君懷憂理解謝子喻的難處,以往一直照顧其工作時間,這次也一樣。
“不會,我提前跟經濟人打招呼。”謝子喻笑了笑,又同君懷憂聊了幾句挂了電話。
認識君懷憂和蕭智淵的時候,正是自己同家裡鬧矛盾離家出走那次,說起來要不是他們倆個幫自己渡過難關,連報考的大學都難以進入,家裡人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認識兩位大名鼎鼎的商界貴公子,幸虧家裡人對自己的忽視才讓三人的友情中不摻雜家族間的利益糾葛,自己那貪婪成|性|的大伯一家,如果得知自己居然與兩人相交必然想方設法逼自己在中間牽線搭橋,這是自己最不願看到的情形,好在家裡人最多知道自己在蕭家其下的文軒娛樂公司工作。
蕭家雖然不涉及制藥、醫用器械,明面上謝家想要攀附拉關系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實則蕭家暗地裡與各大藥廠醫院都有聯系,手中持有重點醫院一部分股份,蕭家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隻需要一句話大筆的生意手到擒來,如今想攀上蕭家與君家的人不在少數。
以謝家現在的資曆,在京都也就排最末,要不是制藥、醫用器械賺的多,要想在人才濟濟的商業重地的京都紮根下來無異于癡人說夢。
謝子喻不管家裡的事,偶爾聽君懷憂說起,制藥廠要給醫院回扣那都不是小數目,賺到是賺如果藥價加成太多,引起民衆的不滿,國家一個調控下來,很多小藥廠都得倒閉。
也難怪大伯一家甚至是身為家主的爺爺将金錢看得那麼重,老話說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手中有了大把的資金不在懼怕突然的資金鍊斷裂所要承擔的風險。
自從上了大學,謝子喻再沒有拿過家裡的一分錢,學費全是自己打工接平面廣告賺的,那時雖然也苦卻無比的舒心快樂。一點一點的積累經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
進入蕭智淵所管理的文軒娛樂純粹是機緣巧合,沖着名氣去的,不像小公司内部有貓膩,壓榨藝人不說還會被潛規則,多少人想進文軒娛樂,每年光在校生投遞簡曆就能堆成山,自己和其他藝校生一樣投簡曆進行考核然後被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