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傑做不了主去問老爺子的意思,老爺子點頭當着謝家人的面拆石膏,當石膏被小心拿下來,露出傷處在場衆人無不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一回事?”謝老爺子看着孫子腿上無故冒出來水泡大小的紅色膿瘡臉色堪比鍋底灰。
受驚不小的吳梅和夏茹雪還好捂了嘴沒有叫出聲失了禮數,但雙眼寫滿的驚懼之色顯露無疑。
謝聰再如何淡定看到自己的腿這副模樣哪還淡定的下來,明明之前什麼也沒有,怎麼會突然長出這些看着極度惡心的玩意。
醫生更是錯愕萬分,之前确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也不清楚傳不傳染,片子是更沒有顯示出皮膚鼓起來的形态,太不可思意了!
“這,這”夏茹雪又驚又怕,作為母親雖然沒有養育過兒子,看到兒子這樣心裡别提多難受。
謝聰感覺到上天跟自己開了次玩笑,簡直是禍不單行,還沒從車禍的陰影中走出再到突然發生的火災,現在又是無法預知的怪病,心力交瘁四個字無以形容此時此刻的寒涼心境。
“趕緊的。”夏茹雪自驚愕中回神,指着站邊上光看着的醫生,“動手救,看是上藥還是别的,光站着幹什麼!”
與夏茹雪火上房的焦慮表情不同,吳梅心裡多少對見到的情形感到不适,定了定神的功夫被她這個二弟妹搶了先機,自己到成了陪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夏茹雪是謝聰的生母呢,不明白夏茹雪此般表現是不是有點過了頭,演戲也要有個度不是,過了就顯得格外做作。
豈不知夏茹雪是真情流露,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不心疼怎麼可能,要想視而不見早前就該找好借口不來醫院。
心急之下做的突出了些,在場除了吳梅外誰也沒這個閑心去深思去懷疑,頂多覺得夏茹雪在讨好老爺子,男人的心比女人的粗多了。
醫生自多種猜測中回神,示意同事去拿器械,這玩意沒見過得小心對待,還得取一部分組織送去化驗,才好對症下藥。
副院長請謝家人坐下,别妨礙到醫生動手,站在一邊看情況,心裡種種疑雲解不開。
謝聰強忍着抓撓的魚望,看着醫生用手術刀挑破一個膿瘡,從裡面流出白色的膿狀物,此情此景叫人胃液翻騰,要強的自己不願在人前丢臉,借閉眼之迹逃避。
醫生全副武裝,帶上口罩手套,防範意外的感染出現,光是處理膿瘡額頭上密布汗珠,比做大手術來得更累人。
謝聰疼的同樣一腦門子汗,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沒有打麻藥的結果疼是必然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