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謝旭不悅,不想聽自己問一句妻子答半句,單刀直入道,“你針對謝子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些時候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你的性子胡來,可這次你盡然聯合外人,找上個坑蒙拐騙的道士,緻謝子喻死地,看來是太縱容你了。”
夏茹雪聽到此處還有什麼不明白,明顯丈夫知道了實情,在向自己興師問罪,委屈感布滿全身。
“謝子喻再不争氣也是我們的孩子,在家裡随打即罵是作父母對孩子的管教,棍棒之下出孝子無外乎如是,可你怎麼能狠得下心害自已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謝旭再如何不待見謝子喻從未想過要他死,自己的妻子是怎麼了,連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太可怕了!
除非得了失心瘋認不出親人,作出這般有違人|輪|禮法的醜事,謝旭真想敲開妻子的腦袋看看裡面塞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眼見丈夫越說越氣,将責任盡數推到自己的身上,委屈感爆棚,脫口而出的話不經過大腦,“實話跟你說吧,謝子喻那個小賤種掃把星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孩子。”
“你說什麼!”謝旭以為自己幻聽了,“再說一遍!”以确認自己聽力正常。
“正如你所聽到的,謝子喻并非你我的親生兒子,我們真正的孩子應該是謝聰,那個該死的掃把星怎麼不早點死,反害了我的兒子至今躺在醫院裡飽受病痛的折磨。”夏茹雪咬牙切齒的詛咒謝子喻不該存在。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謝旭蹭的一下自沙發上跳起,一步跨到妻子面前,目光深然的盯着面帶瘋狂之色的女人。
“事情隐瞞你二十多年是我的不對,當時我也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鬼迷心竅,忽然起了個換子的念頭。”既然已經說開了,夏茹雪再不好隐瞞下去,所幸将實情吐露,這件事壓在心底許多年,有時候做夢全是事情敗露後的惶恐,堅持到現在雖然不到極限,已經差不了多少。
“好好說,說仔細點。”謝旭作了幾個深呼吸,自己的血壓一高頭就發脹,萬萬沒有想過家裡還會出這種事情。
坐回沙發上謝旭猛灌了兩杯水,靜下心聽妻子講述當初在醫院生産時作出的膽大包天的算計。
“當年孩子出生後作過親子鑒定,孩子身上的包被都一樣,又不放在一起看護,當時我的身體比吳梅好,就去育嬰室看兒子,不知道怎麼的血氣上湧,靈光一閃決定調換兩個孩子。”其實當時夏茹雪不是分毫不懼,那種情況下比豬油蒙了心很難去多想别的。
“正巧,護士去沖奶,屋裡沒有外人,就這麼換過去了。”夏茹雪如今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仍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你真以為瞞過了所有人?”謝旭冷靜分析,看向妻子的眼神充滿了怒意,“别忘了,屋裡應該裝有監控,醫院為防意外發生,你的一舉一動很可能被拍進去,真是蠢到家了。”
“我能不明白嗎,又不是真傻!”夏茹雪氣惱丈夫對自己不實的指責,“回去之後吩咐人去處理過,交換的那段修掉了,隻能看到我抱過兩個孩子,不會遭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