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的事情不是沒有過,電視上不也常講這類案件,夏茹雪清楚的知道那是個無底洞,怎麼填都填不滿,等到哪一天東窗事發,自己好容易站穩的腳跟就此破壞殆盡,怎一個痛心疾首了得。
夏茹雪用心分析思考,如果将殺人者設套繩之以法,關到監獄裡去,或者做得更絕一些,再那些人還未吐露出真相牽扯出自己,一不作二不休,死人永遠會保守秘密不是嗎?
轉而又一想,讓殺人兇手死簡單到是簡單,但是還得動用關系人力,萬一除掉了前一個又招來後一個,尾巴永遠除不樣,天天得活在提心吊膽忐忑不安中,夏茹雪可不樂意為這點小事殚精竭慮棄了大好的人生不享。
隻要自己一動手,世上聰明人千千萬,夏茹雪不願因喪門星的事拉低自己的身份,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
煩了一個下午,沒個合适的辦法,這時丈夫下班回到家,夏茹雪像突然找到主心骨一樣,歡歡喜喜的沖上前,又是幫脫外套又是添茶倒水的,别提多殷勤。
疲憊了一天的謝傑回到家中,見到妻子對自己的溫柔小意心裡蕩漾開來,難得的不闆着一張臉,給了個輕淺的笑容。
看着面上放光的妻子,謝傑喝了杯水問:“這是有好事情發生?”不然見到自己這麼樂呵。
聽到丈夫的話夏茹雪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氣怒道:“哪有什麼好事,今天小聰又進了醫院,手指骨折,我估摸着一準是喪門星克的,這不回來不久想法子,一溜十三招也沒個準信,見你回來了,盼着你來拿主意,這才興奮過了頭。”
一聽妻子說親兒子出事了,謝傑沒去在意妻子怪異的舉止下不是為了自己,轉而擔心起兒子來,眉頭皺成川字。
“謝子喻這心頭患必須弄死一了百了。”夏茹雪當先提出自己的建議,“今天我去了醫院老爺子正好在,順勢提了那麼一句,老爺子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你膽子怎麼就這麼大!”謝傑因妻子的話驚出一身的冷汗,“老爺子當然不會輕易同意,再怎麼說謝子喻也是謝家的血脈,真要弄出個家醜來,謝家的聲譽盡毀不說,以往的經營将有可能付之一炬。”
“世家豪門多愛于臉面,哪怕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得做到坦坦蕩蕩無人诟病才行,多少雙眼睛在暗處盯着,有意拉謝家下水的人不在少數,總得顧忌一些,你先别作沒把握的事。”到時幹出蠢事誰給收拾爛攤子。
“這個理我不是不明白,可總不能放任不管,萬一兒子出了大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夏茹雪沒有将話決意說的那麼嚴重,本身是事實又是車禍又是兩次骨折的,叫人怎能心安。
謝傑一時沉默不言,妻子說的有道理,謝聰雖然從小沒有養在自己身邊,總歸是血濃于水,自己都這把年紀了外頭是有女人不假,真沒那個心力再要一個像謝聰一樣完美的兒子,老爺子手把手教出來的人才,不是誰都可以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