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先消消氣,氣壞了剛有起色的身體,之前的救治就得前功盡棄。”謝傑上前扶老爺子坐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有哪能傻兮兮的承認,除非腦子進水聽不出老爺子的激将。
“沒有,放屁!”謝老爺子中氣十足指頭大兒子的鼻子大罵,“我看你們一個個老早就有了成算,巴不得我早死分割遺産自立門戶。”越說越來氣,整張老臉氣得通紅。
“爸,您先聽我解釋。”謝傑也怕老爺子氣過去有個三長兩短,之前的努力眼看就得白白浪費,好言巡撫了一陣氣性上來壓都壓不住的老爺子。
“謝氏破産重組勢在必行,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對我們謝家有好處,公司拍賣後重新注資,銀行那邊會給我們放寬時限還債,拍賣之後結清債務,公司内部願意留下的員工都是值得大力培養的骨幹,其他搖擺不定的人大可趁這個機會剔除出去,留着到以後也是個禍患,公司内不就出現好幾個拿了公司機密文件另投他處的小人。重新招錄給予一定的利益培養起來,不比那些得隴望蜀的老員工好。”
謝老爺子不是不講理的人,聽了大兒子的一番深切解說,沉下心重新考慮起謝氏的發展方向。
大兒子說的那些不無道理,可是謝老爺子要親眼看到一手創立的企業化為烏有心裡始終難以過得去這道坎,謝氏就好比自已一手拉拔起來糟心培養的孩子,眼看孩子剩下最後一口氣,自已還要去做壓垮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于心何忍啊!
謝傑見老爺子處在思考當中,不多打擾坐在沙發上兀自想着自已的事,吳梅等一縱人庭審的時間快要到了,事情解決之後一切都将恢複往日的平靜,對于重操舊業而言是最為适合的時間段,不願意錯過時機又怕老爺子背後扯後腿一時陷入兩難的抉擇當中,正想辦法遏制老爺子的行動,盡可能别給自已添亂。
送回去的人在自已的家中醒來,隻感覺到一陣頭昏目眩外加耳鳴,渾身乏力懶得動彈一下,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情況有所緩解,就是還有點提不起精神,上班時間昏昏欲睡還好沒出洋相,懷疑自已這段時間加班太狠造成現在的不适症狀,打算跟公司領導請個年假,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出去旅旅遊全身心的放松一下。
那天晚上的事記不大清楚,再回想腦子裡模模糊糊的像似隔了一層紗帳很是别扭,要不是聽隔壁鄰居有天見了打招呼說起來,自已還真不知道那晚喝醉了被好心人送回來,虧得不是歹人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過了一個星期的這天早晨,起床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沒走兩步眼前頓時一黑摔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隔了有一天多,公司打電話都快打暴了,也沒人接聽,領導很是氣憤,打算第二天見了面秋後算帳,就連公司的同事也覺得奇怪,一向不遲到不早退外加開小差的活力十足的同事怎麼突然不來公司上班,懷疑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第二天有相熟的同事去家裡找人,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隔壁鄰居打開門問了一聲,聽是同公司的人好心的說了一句兩天前就沒見到人了。
為保險豈見公司同事打其家裡的電話問其父母有沒有回去,得到的答複是否定的,心裡難免升起一股不妙之感,連忙打110報警說明情況,最起碼等警方來了開鎖看看屋裡到底有沒有人,自已等人不便硬闖。
警察到了之後叫來開鎖公司的人來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屋裡傳出一股不怎麼好聞的異味,多年辦案經驗的警察立時警覺起來,不讓外人進去,自已先進入層内看情況,找到屋主已經沒了氣息,初步判定為非自殺,打電話報到局裡請刑偵隊的人來驗屍并展開一系列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