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嚴重了?”君懷憂聽得是毛骨悚然,“我們可以緩慢進行,找個代替品不是問題。”真沒有必要小題大做,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怎麼控制,讓誰來控制,蒼冥嗎?”蕭智淵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蒼冥是我們的朋友,他沒有義務做這些,我化妝水該利用蒼冥構建起利益的囚籠。”這對蒼冥不公平,他現在做的已經夠多了,一味的貪得無厭會毀了所有人。
提到蒼冥,君懷憂沉默以對,赫然發現自己的想法被虛僞的貪婪所占領,忘記了蒼冥打從一開始就不屬于任何一個人,不能用自身的想法去束縛,這樣做是不對的。
“抱歉,我着象了。”冷靜下來的君懷憂拉着張驢臉,眼中閃着難言的厭棄,“是我一時糊塗,不該把蒼冥卷入其中。”認識到自身的錯誤,誠懇的向好友表達歉意。
“這件事不要再提到此為止,當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沉重的心境是兩個人都不願再提的傷口,蕭智淵明白好友一時沒控制好理智,人性使然沒什麼可怪罪對方的理由。
“聽你的,我會告訴爺爺一想沒可能。”讓老人家斷了不該有的念想,雖然仍覺得心裡愧對老爺子,總比到時候兩難好一些,君懷憂打定了主意,說了兩句挂上電話,自己需要好好的靜一靜,心忽然間就亂了,有點難受。
蕭智淵的内心同樣不好受,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望向落地窗外繁華依舊的景象,思緒飄遠。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天窗飄起細小的冰晶,然後越來越多,形成細密的雪點,不一時小雪翩然而飛,引來衆多人驚奇的擡頭仰望。
感受微涼的冰晶落在臉上時的清涼感,這是入冬以來年前的第一場雪,天氣預報上并沒有說今天有雪,不過冬天就應該下幾場雪,雪是冬天僅有的色彩。
細密的雪粒紛紛揚揚落下,眨眼間路面上鋪上了一層淺淺的白,雪越下越大從雪粒子一下子變成了雪花,四處飄散召示着氣候的變化。
人們正處在第一場雪落的喜悅當中,沒有一個人發現雪花的顔色有變化,也對那麼一點淺淺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色澤,難以勾起路人的少有用心觀察的事實。
等蕭智淵找回思緒入眼的确是白花花冬雪覆蓋的畫面,靜下心來再一次回到辦公桌前批示文件,沒有對初雪投去更多的注意力。
下班後蕭智淵回到家,抖落肩膀上的落雪,進門溫暖的燈光和正等待自己的人,給了自己新的勇氣,笑容悄然的爬上唇角。
雪下到半夜才停,路上的積雪由于車輛行人的碾壓變得十分結實光滑,匆匆回家的人們沒有發現雪色的異樣。
不就是雪嗎?能有什麼樣的異變,人們心裡早已根深蒂固的常識掩蓋住了真實之眼,造成了之後的序幕拉開。
清晨四點半,是環衛工人上崗清掃街道的固定時間,無論春夏秋冬不曾改變。
掃地鏟雪的環衛人員就續,分片區開始清理地上結冰的雪層,鐵鍬擊打冰結實的冰面發出锵锵的響聲,在萬籁俱寂的街道上聲聲回響。
“咦,這裡的雪怎麼透着點粉色?”一名環衛女工清掃人行道上的積雪時發現雪的顔色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