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類的意志力很難借斷,妖血的妖性要比毒|品強百倍,别看同樣是以服用為依托,妖血可控的範圍在于人的理智,而後者不過是人類發明出的小玩意,兩者不可同日而語。”蒼冥在講妖血能使人瘋魔,借常見之物作比。
“上瘾的那種?”雖是詢問蕭智淵微蹙的眉頭已然明悟其中的本質。
“飲鸩止渴終究是徒勞無功。”對于凡人的執念,蒼冥看在眼裡冷笑于心,天地法則自行規定,豈是你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哪怕竊取他人的壽數也是枉然。
這下蕭智淵大約明白那裡接連死亡的人是怎麼一回事,“估計是被許家老爺子的死吓得,對藥産生了疑慮,于是停藥。”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反應過來,然而為時以晚叫人唏噓不已。
“那些死去家人的親屬已經找到源頭鬧起來了,過不了多久又會掀起一場比疫情還要聲勢浩大的災難。”雖說還不到動蕩整個省市的地步,蕭智淵料想不會太輕松。
“凡人的事由凡人來操心。”蒼冥連關注的意圖都少有,凡人不過就那點小心思小算計,翻不起大風大浪來,更加動搖不了即定的規則,至于死亡人數依照人口比例來算,說真的死幾十幾百上千真的不太要緊。
計劃的實施者與當初的策劃人員都已經到達醫院,在專門開辟出來的診療室内,正在進行着人體解剖過程,這項工作對于習慣主刀的外科醫生來說應該不算太難,但是這并不是正常意義上的找病理研究課題,面對死狀莫名的許老先生的遺體,要盡乎小心細緻的剖析,這是個技術活,帶來的壓力仍舊成倍的增長,好在旁邊還有兩名身經百戰的法醫,醫生頂不住法醫派上場,輪流進行,效率穩步提高。
診療室内一片寂靜,隻有手術工具劃開皮膚的微弱聲,氣氛由顯沉悶而緊張,不少視線僅盯着屍體,腦海裡頻頻出現不好的預兆,攪的人心緒不甯。
從外表來看許老爺子的确死于舊有的痼疾複發,人老了身體各部分器官逐漸衰敗,避免不了老年疾病的發作,尤其是心髒相關的病症,到了那個歲數極其要命,死者本身先開心髒有缺陷,年輕時到是不太影響正常生活,隻不過在身體調理上得長期需要做檢查再就是定時定點的服藥,年輕時控制的很好,跟正常人沒什麼大的區别,年老之後缺陷便成了負累,心髒時好時壞,做了兩次大的搭橋疏通栓塞的手術。
許老爺子在疫情那段最激烈的時間點消失了一時,就是因為同疫情的擴散身體承受不了,緊急出國療養,說起涼果顯然不盡如人意,不然也不會聽信他人之言被人拉進喝藥大軍的圈子當中。
解剖無非是開膛破肚,找出胃裡腸道中的殘留物進行化驗研究,說的到是輕巧,光是開膛就花費半個多小時,原因在于許老死後不長時間皮肉組織以肉眼看得見的形式突然出現萎縮現象,劃開皮膚看到的不是内髒器官,而是血肉凝結的一團亂相,加大了剝除的難度。
光從這一面即可看出,許老的死不簡單,十有八|九因飲用的藥物有關聯,不然人死了哪能出現這樣違背常理的現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