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哪裡是一隻手能解決的小事。”木興涵當下就覺有種被坑的即視感,“那胖子肯定留了一手,下山一定把所有的賬算清楚。”敢坑騙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木興涵口中的胖子正是這一次事件的雇主,木興晨的想法同木興涵不謀而合,這哪裡的小事一樁,再加兩名通靈者也未必能夠順利解決,簡直就是在坑爹。
“不是說地縛靈還沒鬼來得有能耐,怎麼眼前這隻如此難纏,跟正常情況下的同類大為有别,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成精了!”木興涵吐了口唾沫感覺到牙齒有血迹滲出,一嘴的血腥氣,明顯是被剛才的波動震出來的傷。
“還好是地縛靈,隻能在固定的範圍内活動,要不然情況真的很難預料。”木興晨頓時生出一分劫後餘生的感念。
“帶來的符全用上了,連點皮毛都沒沾着,這他媽怎麼弄!”木興涵暴躁的想撞牆,可惜眼前隻有樹沒有牆可供自已發洩泛起的陰郁。
“先回去,從長計議。”眼看天色漸亮,再呆下去唯恐被來往的遊客發現,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山上來搞得灰頭土臉一身的狼狽,一看就不像個好人,木興晨尋思先回去再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還得找雇主問問清楚。
一臉肉痛加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的木興涵十分贊成兄長的提議,再呆下去毫無意義,彈盡糧絕了還怎麼戰到底,難道要用赤手空拳上陣,别開國際玩笑了。
兩人喘勻了氣從地上爬起來,趁着夜色回到山下居住的小别墅内,好一通梳洗,今晚上穿的衣服是再不能要了,不是破了就是沾了泥土,洗不回原來的樣子,幹脆扔掉得了,木家又不差一件衣服錢。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吃早飯的當口兩家長輩們被告知不能再上山去的消息都有點小遺憾,不過他們相信蕭智淵的判斷,以及蒼冥的提醒。
不讓上山周邊還有許多可去的地方,大家的雅興并沒有因此小事而降低,兩兩結伴出行身後跟着保镖,想去哪就去哪。
雇主到來本着木家人将事情解決的興奮心裡笑出了一臉的褶子,哪知一進門就被對方其中一位劈頭蓋臉的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初來時的欣喜瞬間被澆了一個透心涼,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耳邊是對方暴粗口狂轟亂炸的不堪言詞,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已怎麼得罪這兩位活祖宗!
木興涵罵夠了,喝了一大杯水緩解剛才浪費的口水,這才坐下來連個正眼都沒給傻在原地的雇主。
木家身為通靈世家,有叫嚣的資本,對雇主不客氣真算起來沒多少,這次是被惹急了才這樣失禮,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那麼些符浪費掉了全都是錢堆出來的,如果不是雇主有所隐瞞何至于此。
所有的責任推到雇主的身上,事情辦不辦完還得另算,先把損失補償回來心裡才能稍稍平衡點。
木家人脾氣不好不是像某些通靈者一樣出名,雇主還是頭一回遭遇到如此窘境,當下說不出話來心裡面對通靈者更加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