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頭試圖緩解顱内的鼓脹,當下就有類似腦震蕩後遺症的情況出現,兩眼發花看不清眼前近物,大腦昏昏沉沉整個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天旋地轉暈乎感甚強,惡心反胃更是首當其沖。
都有人控制不住,側身對地狂吐起來,沒辦法去顧忌吐到身邊髒不髒的問題,身體下意識做出本能反應,根本來不急多想,一陣陣幹嘔聲伴随着嘔吐物的泛酸味彌漫在四周。
原本不想吐的人看到聞到身邊人吐了滿地的惡心場景,忍不住張嘴一同邁入先前的大軍中,那個場景簡直不忍直視。
木老爺子緩了口氣,赫然發現自已可以動了,高興壞了試圖從地上坐起來,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光是之前的抵抗已經完完全全消耗掉身上所有的力氣,要不是靠意志力堅持到現在,說不定老早便跨入了鬼門關。
先冷靜下來,木老爺子去看身邊不遠處的其他人狀态如何?見到慘不忍睹的場景,喉骨止不住上下滑動,明知道是應激後的條件反射,仍然不能免俗的随了大衆,要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紀身體各項機能逐漸衰退,有時候不是你想就能達到目的,就好比憋尿,年輕人可以老年人則不行,以上發展同此理,顯而意見的沒等開口問及他人如何,自已先偏過頭去大吐物吐起來。
肚子裡就那點食,掏空之後就剩下胃裡的酸水了,每個人吐得是七葷八素眼泛藍光,就差兩眼皮一翻不醒人事。
能夠擺脫沉重的桎梏固然是好但是木家人臉上并沒能露出欣喜若狂的高興勁,反倒一個個苦大仇深恨不能兩眼一番更省事。
對于一項對外彰顯自身隐士高人仙風道古的派頭,現在到好哪還有一點齊整樣,滿身狼狽的程度比之街邊的乞丐不逞多讓,對于習慣幹淨到将近潔癖的木家人而言相當于奇恥大辱,還好四下沒有外人,要不知非得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就地挖個坑把自已埋起來。
而導緻他們形容憔悴面無血色的始作俑者到現在連個毛都沒摸着,更别提見一面了。
地縛靈這邊已漸近發生,光柱由亮到暗漸漸消散,之前的一切異常情況重新歸于原有的平靜。
通身新氣象的地縛靈站在原地接受完五色霞光的洗禮之後頓覺能身舒暢身心輕松,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好想放聲高喊一句,又因時機不對堪堪打住這一略顯沖動的念頭。
以已身之力突破屏障,内心的自豪感由然而發,自已的堅持沒有白費,終于有了新生的現在。
“忘了問,這家夥是男是女?”幽自雲層上下來,落到主人肩膀上,注視着一臉臭美得不行不行的某隻前地縛靈,忽然問起心中有疑,見到大變樣的某隻,便大次次的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正興高采烈不能自已的地縛靈,猛然間渾身僵直面色通紅,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