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全是保镖,看不到正而八經的目标人物,木興晨正考慮要不要往前挪上一挪,想着對面正忙沒什麼人會注意這邊的情況,就算看到了也當是等人的路人甲,大白天的出不了事。
木老爺子突然被一記淩厲的視線掃過,立時渾身上下遍體生寒心髒緊跟着驟然收縮,握着孫子的手猛然間下意識不可控的收緊,雙眼極度想要避開籠罩在身上的猶如衡量一件物品價值幾何的輕蔑視線。
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自心底深處漫延開來,原本大病未愈的臉色本身就不怎麼好,如今僅僅被一記冰冷的視線瞄中,臉色差得堪比死人,全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好想逃離對方的鎖定。
“爺爺!”被突然死死抓疼的木興晨發現不對勁低聲呼喚身邊有異的老爺子,怕對方再有個萬一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正打算扶老爺回醫院。
“怎,怎,怎麼,會!”木老爺子吓得不輕,說話都不怎麼利索,好像連舌頭都找不着一樣,磕磕絆絆總算說全一句話。
“爺爺,你看到什麼了?”木興晨沒有爺爺眼力好,這樣說當然不包括字面上的意思,爺爺的靈力比自已強出些許,用靈力包裹雙眼去看他處,視力有顯著性的提高,自已本身視力正好加上靈力仍然不及爺爺的眼力,要不然老話常說老人是塊寶呢!
“難怪,難怪。”木老爺子沒有回答孫子的問話,甚至連孫子說了些什麼都沒往耳朵裡進,嘴裡兀自叨念個不停,“死的不冤枉啊,真的不冤枉。”
“爺爺!”木興晨緊皺的眉頭看向言語不清的老人,一方面是因老爺子抓着自已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根本掙脫不開,另一方面是因爺爺口中最後一句死的不冤枉,這其中包含了幾層含義?到底看到了什麼神情盡然變得格外緊張且眼底透着恐懼。
對面收拾好一切的蕭君兩家開車一輛接着一輛駛離别墅大門,向前方開去。
保镖有幾輛車在前邊開路,中間是蕭君兩家的人,後面也有保镖的車保駕護航,一輛輛車整齊排成一列有序的不急不餘的向前行駛。
一輛輛黑色低調的誼車打眼前駛過,直到最後一輛車消失在視野裡,木老爺子才将将緩過神來,緊握的手終于松了些力道,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狠勁,好似盡可能的抓住身邊的一切充當救命稻草一樣,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描述。
“抓疼你了吧?”緩過勁的木老爺子一眼瞧見孫子手腕上的青紫,當下心疼壞了愧疚道,“都怪我沒輕沒重的,回去找醫生瞧瞧,看要不要緊。”
“沒什麼事,不怪您。”木興晨疼是疾病還能忍住不能在老爺子面前丢臉,到底已經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稍稍活動了一下被抓的僵直的手腕。
“爺爺剛剛怎麼回事?”一副天塌地陷似的驚恐萬狀之情一點不像平時沉着冷靜又睿智的老爺子,木興晨摸不清看不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緻使老爺子當即變了臉色,還是被吓到的那一個。
“走,回去說。”外頭說話不方便,木老爺子不願提及剛剛發生始料未及的意外情況,等着這一種往回走的空隙,先緩了緩跳亂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