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君老爺子面對孫子總有點做錯事後的心虛感,“畫”半天組織不了完整的語言。
“畫,什麼畫?”君懷憂聽得是一頭霧水,随即猜測,“智淵送給您的畫被您那些老友中的一個死皮賴臉的要走了?”除此之外不作他想,以前曾有類似的事件發生,沒怎麼當回事。
“不是。”比那更難以啟齒,君老爺子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不是那幅畫,是牆上那一幅。”
“牆上?”君懷憂順着爺爺的話意看向挂在牆上的蒼冥的畫作,“那不還在,好好的,有什麼不對?”難道說老爺子的老友瞧見蒼冥的畫打起了畫的主意?
這一時刻君懷憂的想法已經接近真相,就聽老爺子狠了狠心,好似做出某種決定般開口解釋原委,末了詢問孫子,“那畫真的不要緊?”心裡實在沒有底。
“應該不會吧?”君懷憂本想說拍張照片而已,隔着玻璃真能把畫拍成碎片?轉念一琢磨這可是蒼冥的畫作,帶有其他效用,萬一好的不靈壞的靈,可怎麼辦?于是乎驽定的語氣到了嘴邊就變得不太确定。
“您先别着急,我打電話問問智淵。”讓好友去問蒼冥總比自已開口讨打強,君懷憂簡直要被爺爺弄得欲哭無淚,這都什麼事!
君老爺子一聽問蕭家小子心情略松,催促孫子快點打電話,真要有什麼事也好立即做出處理。
按下排号鍵,君懷憂安撫老爺子别太着急了,小心血壓上升太快不好,出不出事先擱一邊,一幅畫而已别為了畫把身體折騰垮了多不值當。
正說着電話那邊通了,君懷憂快刀斬亂麻的道明原委,就聽蕭智淵說,“我問問,你先别挂電話。”
“好的。”君懷憂拿離手機對焦急等待結果的老爺子說,“蒼冥人在家裡,智淵正要問正主,您老可千萬得挺住。”先打預防針别聽到不好的結果受不了刺激,那可壞菜了!
“我是那麼經不住事的人嗎!”君老爺子上手照孫子的腦門拍了一下,教訓對方,“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嘴上如是說着心裡大約年紀使然,過不了這道坎,别看一張口挺有氣勢,全是糊弄人的。
“是,是,是,您老是誰啊!”君懷憂順着老爺子的話說,也不去争辯什麼,說多了沒半毛錢的用處,做小輩的不能跟長輩太較真。
電話别一邊蕭智淵上樓敲響蒼冥所在的房間,推門進入見到正主在為古琴做保養,時不時彈奏幾個不成調的單音,叮咚聲雖不連貫卻絲毫不顯嘈雜刺耳。
“懷憂打電話問,你的畫能不能經受住拍照的光線。”蕭智淵順便解釋了下下一些出土的古畫,還有流傳下來以供收藏的畫作都怕強光的照射,暗忖好友就是在花樣作死,那麼寶貝的畫也敢不經心。
事實上蕭智淵不知道的是作死的代表為君老爺子,要知道是君老爺子一定不會如此評價,至少措詞上會含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