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去是他自已的願意,出于對好友長久以來的照拂,這個人情大家都得領,不去同樣選擇權在蒼冥身上,事件本身看上去危機四伏實則就是那點小一,光天化日之下木家人敢做什麼能做什麼,曾如幽所說的那番話,實是不需要未見其人先生其畏,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像君懷憂這種凡事都要依賴于蒼冥的坐鎮,以後用得上蒼冥的地方多了去,說句不好聽的話,蒼冥又不是誰家養的家丁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人與人之間相處撇除利益交割,有些時候多是有來有往,人情債欠得多了不覺得發愁嗎!
更何況有誰又為蒼冥考慮過,蒼冥現在是有能力,能力又在通靈者之上不錯,說到底蒼冥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通靈者的個數再少也比獨木難成林的蒼冥好太多,一旦蒼冥此次出手,同木家正面交惡,不管出于什麼樣的原由木家總會去查去算計,萬一蒼冥成了衆矢之的又當如何?
設身處地的試想一下,蕭智淵隻覺太不應該,把蒼冥想的太過萬能一點沒有考慮到失去蒼冥的後果有多大。
在某些時候幽所說的話偶爾尖酸刻薄了點,卻實實在在戳中了整件事的核心,凡人固然渺小脆弱,架不住人多力量大,曾如老話所講蟻多能吞象的道理一樣。
通靈者如果真的對蒼冥下手,很有可能對外聲援,國家不會看着外來物肆意嚣張而袖手旁觀,加上通靈者巧舌如簧的刻意編排,以相當的厚利誘之,難保打着正義旗号的公職人員不出手參合一腳。
蒼冥的處境立即變得險象環生,加上緻使事件發生并發展直至如今現狀的根源,除了君家的不經心外,更多的還在于畫上。
就蕭智淵推斷木家看出畫中的蹊跷之處,垂涎三尺志在必得,以畫為抛出去積聚勢力,又有多少人蜂擁而至,光是臆測就讓人不寒而栗。
一幅畫一個完美的借口,帶動起從少人的野望,蕭智淵輕易高想到大亂将至的導火索,成與敗先不提,同蒼冥在一起的他們又當如何自處?
這大概也是蒼冥不願意出手的又一成因,相較而言隐于暗處所能掌控到的主動權要比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得更有底氣。
蒼冥不去已經是對君懷憂一家最大的幫助,想通這點蕭智淵内心被洶湧的愧疚感所湮滅,自從蒼冥出現到如今都是其一人給予衆人頗多助益,而他們這幾個受益人卻隻會索求不懂得回報。
即使蒼冥看不上不需要,做與不做的意義大為不同,即是心意又何需非要衡量出一個固定的标準,又會讓接受者情何以堪!
蕭智淵打算給君懷憂打電話将其中的關竅點透,假如因這件事對蒼冥心生不滿,關系鬧僵自已這個中間人夾在其中太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