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坐在一旁的君懷憂聽後差點拍案而起,什麼叫結個善緣,難道不賣畫就是故意交惡,誰規定的說辭,哪有冠冕堂皇強買強賣的道理,比之土匪還不要臉,分明打算好了要明搶!
“這話說的,君家沒有木家要的畫。”君老爺子沒心情同對方虛與委蛇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件,不知道木家知道多少内幕?”開門見山的直指昨晚的事與木家脫不了幹系,君老爺子可不興打啞謎玩四兩撥千斤那一套,當下丢出個大驚雷。
“據我所知木家為了一幅畫背後的小動作不斷,手伸的未免太長了些,君家一時不察吃了暗虧,真當我君家無人了!”君老爺子當先興師問罪,徹底打亂了木家爺孫倆來之前籌謀好的計策。
君懷憂不禁為爺爺的鋼硬凜然霸氣側漏拍案叫絕,先發制人後發制于人就是這麼個理,真以為君家是隻軟柿子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坐等對方被打臉,要得就是這效果。
木老爺子被連番質問哽得一句話說不出來,萬萬不曾料到情況跟高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樣,君家難道就不怕得罪木家,日後不得安甯?
還是說君家向來如此做派自視甚高目下無塵從不把看似虛無缥缈的靈異神怪放在眼裡,自然無所畏懼通靈者的手段,典型的無知者無畏。
亦或是君家背後有所依仗?這讓木老爺子陷入思緒混亂當中,腦子裡突兀的跳将出不久前蕭君兩家出遊返回市中心時,在旁窺視被無形中發現慘遭震懾的那一幕,心底寒意四起略顯渾濁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凡人最容易入魔,尤其是那些本身心懷怨恨心有不甘者。”蕭家蒼冥坐在畫室中擺弄畫筆調制顔料。
“因為每一次都那麼順心如意,走的太順利唯有一次不順心必然會止不住鑽牛角尖。”幽整個身子盤卷在畫架上方看主人漫不經心的作畫。
“人心經受不住試探,君懷憂會怎麼想怎麼做,無論選擇結果如何都會顯現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極端。”幽不認為君懷憂不長腦子到心生怨恨,撇除友情這等浮華的外在,趨于利益考量又怎麼會無腦到得罪主人。
“不是好就是壞,這僅僅是一時的内心變化,時間是最好的見證人,人的心性也會随時間流逝而産生新的變化,要知道君懷憂還很年輕,日後的成長空間還很長,無法預估出對方的心境達到怎樣的升華,好與壞不可同日而語蓋棺定論。”幽認為主人不去幫助君懷憂解決困擾,出于試探人性的成分居多,是以考慮事情便往這方面去思量。
“你猜錯了呦,幽。”蒼冥拿着未用過的畫筆點了點幽的鼻尖,看到對方被撩的忍不住打噴嚏笑道,“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卷入凡人的事件當中罷了。”自已是神而非人,人有人的活法神有神的悠閑自在,插手過多對人類本身要走的道路無端的構成一定的影響,到頭來真正積怨深重,入魔再所難免,該說自已有功呢還是過大于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