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興晨越想越覺得可疑,隐約認為此種可能性較大,心裡别提多怒不可揭了,膽敢對自已做出不屑一顧的舉動,總有一天要對方好看,走着瞧。
“那人不怕做事不夠妥當,蕭家一看情況敗露,不僅得罪了蕭家身為受害者的我也同樣不會放過對方,哪怕當時他真有放人一馬的心思。”一身的傷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一概揭過不提,木興晨從未說過自已的心胸有多寬敞過,都道是此仇不報非君子,又怎會給對方贖罪的機會,想得到挺美!
“假設成立,我們可以暗地裡接觸一下那個人。”木老爺子可比孫子看得開,一有利用價值不管是敵是友,都會使盡全力加以利用達到最初的目的。
“爺爺是想與之聯合起來達成某種共識以至于短暫的結盟?”如此就可以裡應外合将整個蕭家撐控于手,想要翻找出那幅畫的位置,可以說手到擒來的小事,木興晨借由爺爺的話意想到了下一步棋子的落點所在。
“有何不可,我們又沒有與蕭家為敵,隻是想得到屬于我們的畫作而已。”木老爺子說着大言不慚的話,好像那幅畫的歸屬權本就該歸對方所有,語氣間更是理直氣壯。
“況且那名通靈者到頭來終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被蕭家所猜忌,都當蕭家是好惹的主,以為對方占着介紹人的便宜,蕭家會對吃裡扒外的人眨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視而不見,簡直太過異想天開,天真的想頭就成了愚蠢的代名詞。”木老爺子想當然的認為對方是不想得罪木家才來的這一手,即用實際行動幫蕭家處理了外來的隐患,又借助另一層面刻意的同木家示好希望木家能夠既往不咎。
這樣的人早已是屢見不鮮,誰又不想左右逢源得到最大的利益,哄擡身份與地位,木老爺子内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一結論其他的皆被摒除在外。
“同樣是被蕭家所厭棄,事後再遭打擊,即使木家不看過去給予相應的幫助扶持,那人在審時度勢下也會做出最為正确的選擇。”木老爺子深以為然所以這正是大好的機會實施新一輪的計劃,又豈會放任不管聽之任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木興晨概括最終的一句話,看到老爺子面帶弩信,再多的推斷說出來也無濟于事,便知趣的閉上了嘴。
“查出人來接觸一下,能為我們所用者,許以好處不是不行,希望對方足夠聰明切莫自作聰明。”木老不喜歡獅子大開口的貪婪小人,能用就用不能用也不會出手殺之而後快。
木老爺子處理起敵人往往習慣用借刀殺人這一招,越老越不希望手上沾染太多的血,殺孽的積聚對死後進入地府進行輪回審判時會有極大的出入。
越老人越害怕死亡,再怎麼畏懼也是要死的,想要真正的長生不老除非地府不複存在。
以前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不願意相信這些虛無缥缈的因果報應一說,既然世上有通靈者又高于普通人類就應該活得恣意潇灑不受任何拘束,自已本身就是王法就是規矩,直到随着時間的推移年歲的上漲經曆過太多的事件心态跟着大幅度轉變,才明白過來上一輩的家主為何會在離世之前說出那樣一番頗為悔不當初的話,并告誡自已要有分寸不可肆意妄為最後受罪的還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