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并不是要去救人。”他和底下的那些人可沒什麼交集,蕭智淵自認不是聖父,沒有悲天憫人的閑情逸緻。
“下一件藏品出來了。”幽生硬的打住話頭沒往下繼續。
“咦,怎麼是個大海螺?”底下的衆人看到擺在台子上的藏品大吃一驚,後又對這件藏品所不喜實在是令人大失所望。
“這個東西随便一處深海找找就能有,有的還比這個個頭更大一些,花紋也更為亮眼,又不是古物,怎麼能拿這個上來拍賣,這也太不把我們大家當回事了,成心糊弄在場的所有人,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底下人氣憤不已,對拍賣行的做法多有抨擊,場面一時亂了套,解說員又得安撫。
“這次的拍賣會也太沒有新意了。”就差說一句越來越垃圾,拿出來的東西哪叫藏品,值得收藏嗎,放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一個試試,這麼多人可沒有全部集體性眼盲。
“這玩意在南方海邊地區一水的爛大街的貨色,龍越拍賣行也太不把顧客當上帝,什麼破爛玩意都敢套上藏品的外衣,有這麼坑人的嗎?”不滿之聲此起彼伏愈演愈烈。
“就是,以為我們個個臉上刻着冤大頭三個字,擺出個破爛貨經過拍賣行言語上的加工,巧舌如簧的把不值錢的東西量身打造包裝成稀有物件,這是人幹得事!”擺明了是對在場所有賓客的污辱,有一個算一個接連嗆起聲。
“我記得拍賣會附贈的冊子上可沒有這麼個東西。”有人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小冊子仔細翻找進行比對,薄薄的幾頁紙就那麼幾件藏品介紹,再看不出花來。
“中間穿插的藏品應該比冊子上的更好才對,這都什麼玩意!”有氣性大的人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被主辦方欺騙的憤恨,甩袖子直接拍屁股走人,更不想聽主辦方的解釋,豈不知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謊言的開始,話糙理不糙恕不奉陪。
有一個人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心中思忖确實有幾許多人不願拍賣行的賬,也沒真到那份揮一揮衣袖不帶着一片雲彩的地步。
有些人生起氣來不管不顧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這下好了上演了一出鬧劇,還是說沒有帶夠充足的資金借這個引子鬧事正好從中脫離,免得拿不出錢來更下不來台,當然這僅僅出自某些人惡意的猜測并不作數。
有一個人走了,第二位第三位陸續出現,眼看情況已經脫離了預先掌控,把顧客得罪了不利的傳言滿天飛對拍賣行而言弊大于利,解說員更是急得火上房,費盡唇舌去挽留卻很少有人聽得進去。
當然解說員不敢說的是,本身也曾懷疑過拍賣行的用意,與大多數人抱有相同的疑義,但是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臉上眼睛裡表露出一絲一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一旦露餡後果将會比眼下的亂局更難回暖。
台上的解說員無力勸回生怒的大衆,拍賣行的人不願看到發生混亂的一面,負責拍賣事宜的經理上台出言申明。
“這真不是普通的海螺,要相信拍賣行的眼力,請大家靜一靜聽我解釋。”内心卻在咆哮,他媽的是不是普通貨又有什麼關系,不相信拍賣行的說辭,你可以不拍啊,鬧什麼鬧簡直是一群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