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興晨的意思是由他親自去同特殊部門的人接洽,關注事後的發展讨要應得的利益。
木老爺子擺了擺手随孫子忙去,心裡還是會不間斷湧現出昨天的情況,尤其兇手所收集的東西,聽上去好生邪惡,肯定是有所圖謀卻被特殊部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獲,謀劃自此胎死腹中。
昨晚羅斌和隊員們一晚上沒回去,整理案件上報情況,再就是因為兇手的拒食行為而覺得腦仁生疼。
晚上送飯過去雖不是高檔料理,卻非有意折辱人的清粥小菜,而是正兒八緊的葷素搭配,特殊部門的人員吃什麼對方就有什麼,夥食上一點不差,奈何對方連正眼都不瞧一下,靜默以對連姿勢都不曾換過。
原以為對方以此種幼稚的行為在向特殊部門叫闆,事後反咬一口被無辜虐待,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羅斌想不擔責任也得認了。
隊員們見些情景多是嗤之以鼻不願去過問,要吃吃不吃拉倒。肯定是不餓若餓急了狗屎都是香的,先餓一頓殺釘對方的銳氣也未常不可。
羅斌當然也這麼認為,殺人犯想要讨個人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是對方不吃又不能逼着對方吃或是硬塞,陪對方折騰反正再折騰也是對方自身遭罪,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拙劣辦法實在叫人瞧不起。
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羅斌突然發現對方的坐姿未曾變動過,一開始認為是自已眼花或是太小題大做,對方雖然被固定在椅子裡,大幅度的動作不可實現,小小的挪動一下交接姿勢确是可以。
人一旦坐久了就會不舒服,而對方卻絲毫未動這讓羅斌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示了避免大意失荊州,特意調出審訊室裡的三百六十度高清監控畫面一幀一幀的查看情況,赫然發現對方一直不動這一奇怪現象并不是自已眼花多心。
别看這麼個微小的細節看似稀松平常,任何正常情況一旦放在通靈者身上萬萬不可放松警惕,羅斌當下跑進審訊室再度觀察,發現對方就像與世隔絕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不甚關注。
羅斌眉頭緊擰,皺眉的次數多了都快未老先衰出現皺紋,幹脆利落的掏出幾張控制人的符甩到對方的身上,确定沒有危險大步繞過桌子走到近前,身手去探對方的鼻息。
明知道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淺淺呼吸,尤自不确定的想要定心所以出手去試,人還活着沒錯,羅斌深邃的目光閃了閃,伸手推了對方一把,觀其反應。
雖然身上被符所束縛不能動,眼睛卻不在此範圍内,被大力推動是人就會有反應,然而對方卻死氣沉沉的連個眼神都欠奉。
羅斌眉心一跳認為這種現狀不對勁,對方好像死了一樣,有點像離魂之症,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不好确定。
羅斌擔心出事,如果讓未定罪的嫌疑人死在這裡案子破不了不說,隻差臨門一腳就能了結,窩火是一定的,誰也不願意在這個緊要關頭出現意外,再就是責任誰來承擔,本來好好的立功大案屬于大功一件,人死了反到變成了愁事,之前的功勞完全打了水漂,誰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