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智淵不打算冒險準備棄車而逃,這可不分丢臉與否,關乎生命安危能平安活下來才是真,誰在乎中間的過程與手段。
蕭卓聽令下車,剛跑沒幾步就聽身後哐當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兩輛車子終是躲不過撞到了一起,聽聲音判别撞得不輕,車子都整體平移了一半多距離。
看到這一情景蕭卓驚駭的說不出話來,還好下車了不然就算這場撞擊發生不死也得被震昏過去。
老者的一時疏忽大意造成原主巧妙的鑽空子奪下主控權将手中的海螺從大開的車窗中奮力扔了出去,原主是想扔得越遠越好,阻斷雙方的聯系再找機會壓制住對方作亂。
不料,由于投擲的速度與角度不可考,也沒有時間去精準的計算,這不陰差陽錯的把東西扔到了前車上,砸碎了對方的車玻璃,至于人員傷亡情況,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隊員沒時間去操心前車車主是否安全,因為發怒的老者再次掌控雙手,這次連雙腿也一并搭了進去。
隊員駭然無措的同相與之奮力抗争,奈何折騰了半晚上精神高度緊張下身心俱疲,能使出的招數又極為有限,對上另一個靈魂委實讨不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正是因為老者丢了救命的海螺再度陷于瘋狂當中,腥紅如血的瞳仁中醞釀着狂亂的疾風驟雨。
本該成功的機率再次因大意被打回到了原點,老者僅有的理智這回真正被怒火所吞食,僅剩的魂力不足以支撐,靈魂已現消亡的征兆。
老者不得不賭上最後一次機會,用盡全力占領了原主的身體,将對方的靈魂生拉硬拽利用鋒銳的靈魂之力進行排擠,符力所營造出的保護層瞬間崩塌,抓緊這一機會侵入露出的縫隙,這是最後傾盡全力放手一搏的希望。
隊員的能力比不上另一個靈魂強大,縱然對方已至極限呈現出強弩之末的疲态,仍有一戰之能,這不順利的強勢的侵占原主的靈魂。
這隻是個開始,窮途末路的老者再次動用禁術抽取原身修煉所得的靈力以支撐自身已有消散之勢的靈魂。
這麼做顯然是在拆東牆補西牆,靈魂之力在消散就好比破了個大口子,補進去的再多也難維系,明知如此不得不去做,隻要身體歸了自已雖有損耗也可通過日後的修補來恢複創傷,哪怕恢複不到原有的十成,有個七八成足夠生活所需過上曾經恣意潇灑的日子。
最終的勝利者是賭上一切所有的老者,原主掙紮換來的一息掌控在下一刻來了個大翻轉,老者重奪身體刹那不加思索的開着車朝着前方車輛撞過去。
被排擠的靈魂之痛猶如活生生的在割肉,隊員的忍耐力再好,從未嘗試過此種痛楚,再也維持不住大腦正常的運轉。
大腦放空的一瞬間被深邃似海的死亡氣息所填滿,不想放棄不想英年早逝,不想被人所取代,然這一切卻又真實無假的發生在自已的身上,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反抗一切的殊死搏鬥,在老辣的另一人面前就顯得尤其似蚍蜉撼樹般弱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