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昨晚上歸元毀屍滅迹的行為,現在想來留下頗多疑點重重,縱然之後進行了補救仍然略有缺陷。
對方借用特殊部門人員的身體先是偷取了木家所擁有的海螺,在馬路上鬧了好一出,雖然當時沒什麼,那段時間是指他和蕭卓出現之後,之前呢,又怎麼算?
肯定會有人看到或是被某些隐藏的監控記錄下來,到最後連人帶車無端的失蹤了,以木家和特殊部門的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然要将整個市内翻個底朝天。
當初開車去公司的路線與事發地段相吻合,即便做的再完美難保特殊部門不起疑,前來探查一二勢在必行,蕭智淵到是不懼于此,唯獨擔心又生事端,到底摘不幹淨。
當時原本想将那段與之交手的痕迹抹除,光留下對方一車一人的軌迹,倘若木家與特殊部門聯合起來查證,人都死了又能查到哪些線索。
但是蕭智淵立刻思及憶起對方的車子上有撞擊過的痕迹,一旦處理不當無論如何都抹除不掉嫌疑,也就是說必定有一輛車子或者行多輛車與之發生過交通事故,那麼事必會查到這輛車,用以證明猜測。
接蕭智淵的設想車子雖然已毀,憑借特殊部門以往辦案的經驗,不可能推測不出某一個可疑的假設,兜兜轉轉又會牽扯到自已的身上,之前的布置終将付之一炬,反而憑添更深層次的嫌疑。
還不如兩輛車都毀于一旦,木家和特殊部門一準找不到任何痕迹,此案即成玄案查無結果,時間拖的久了也隻能是不了了之。
也罷該怎樣随他們折騰去,蕭智淵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視線放回到文件上,手中的筆再次落到紙頁上。
醫院,早上木老爺子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去看床頭櫃上的海螺,這幾天已經開成了習慣,到不是怕被人偷走,自信于布下的天羅地網毫無漏洞,連隻蒼蠅都飛進來,隻是為了頭一個發現海螺有無新的變化罷了。
不巧的是,自信度爆棚适得其反,相當于水滿則溢這不就樂極生悲了,木老爺子的第一眼沒能看到被陣法層層包裹的海螺,騰的一下子就從床上一躍而起,先檢查床的周邊看有沒有不小心滾落到地面的情況。
這種僥幸的猜想本該不存在,可是木老爺子承受不起被狂扇臉面的事實,是以不由自主的自欺欺人抱有幻想。
找了一圈下來沒有發現,但凡犄角旮旯全都找遍了,木老爺子這下死了心,不得不承認海螺的确不翼而飛,環視整個病房以及設下的陣法,沒有發現有被人為損壞的痕迹,那麼賊人是如何進來的,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東西偷走?
明明不光海螺上有貼滿符紙,四下又設了困陣,房間内更是布下大陣,東西前幾天都沒有被偷走,為什麼偏偏是今天了無蹤迹。
就在木老爺子心氣不順疑慮重重的當口,木興晨帶着每天早上做好的早餐前來看望老爺子。
進門後發現氣氛異常,老爺子明顯處于氣頭上,不是裝出來的木興晨心思急轉查找原因,打眼一打發現本該在床頭櫃上的海螺不見了蹤影,這可是大事。
“怎麼,昨晚進了賊,爺爺可有事?”什麼東西都比不上老爺子的健康最為重要,木興晨放下手中的保溫桶将老爺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沒發現不妥之處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