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自已什麼都得去争什麼都得去搶,住的是垃圾場吃得更是人類倒掉不要剩湯剩飯,如今好不容易長大了,就想着改變現狀,為了理想什麼都可以出賣,要什麼臉要什麼良知又不能當飯吃。
現實生活對半妖太過苛刻,比之弱小可以一隻手捏死的人類都不如,至少人類死了還能有相關單位追查以慰藉在天之靈。
換到半妖身上真可謂雲泥之别,死了都不一定留有全屍,又怎麼會有人同情憐憫人人喊找的半妖,處境的艱難造成了半妖内心的憤世嫉俗,想要毀掉一切美好的事物,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給條活路。
半妖甩了甩頭想這些做什麼,關鍵在于眼下,如果不能達成與通靈者之間的約定,想必惹惱對方自已也活不成了!
看到半空中的雀青改變了方向,半妖停下來喘了口氣繼續追擊,說什麼都得将這塊難啃的骨頭吃到肚子裡。
雀青找了一個偏僻角落不曾真的飛進再建工地當中,真要因此毀了東西明天那些幹活的工人隻不定要被問責,本就十分無辜何必牽涉到旁人。
忽然嘲笑自已眼下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滿腦子想着别人,雀青暗罵心太軟,為别人考慮太多不一定對方就會領你這份情,到頭來還不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又是何苦找不自在成心添堵。
變回人形胸前的衣襟已經被傷口流出的血迹成片的染紅,手裡頭沒有急救藥,身後的追兵又是個狗鼻子,一個弄不好真要栽到對方的手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雀青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還好記得如何自救。
将身上的衣服撕成條纏住傷口,至少可以堅持得久一點,沒有止血藥隻能寄希望于身體的自我修複能力,造成别是在這個節骨眼挂掉,還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内髒,不然真沒法活了,幹脆自行了斷得了。
處理好這些雀青立刻換地方,像打遊擊一樣東躲西藏,片刻不敢打盹此一時彼一時,怎麼就沒個消停的時候,見天的處在危機四伏當中,活得别提有多壓抑,如果這次能夠逃出升天,必要苦練靈力習得一身的本事報仇雪恨。
追來的半妖嘴裡嘀嘀咕咕,暗咒對方躲藏能力都快趕上臭水溝裡的老鼠,好好一隻雀鳥不當反玩起這種花樣,到要瞧一瞧能躲到什麼時候。
通靈者嫌棄半妖的辦事效率太低,一個小時過去了連根鳥毛都沒摸到,也不能把所有的精力耗在這兩隻上頭,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先将半妖解決了再去找那隻受傷的雀鳥。
奈何半妖機靈着呢,與自已保持相當的安全距離,這是怕被一鍋端了,通靈者想了又想半妖能力再低有了防備之心下手時難免受制,萬一再來個魚死網破實在不值當,又記起半妖通風報信這一茬,靈機一動到是可以養這麼一條狗,幫着自已尋找那些半妖甚至是妖的下落,那隻雀鳥不就是識妖不明着了對方的道,到是可以培養對方成為得利的爪牙,反正一隻半妖無依無靠還真翻不出自已的手掌心。
如是一想可行之處頗多,便同半妖談及分頭行動的事,讓半妖繼續追擊那隻雀鳥直至天亮前必須捕獲,通靈者則去别行再尋找其他目标,夜還很長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